“我这心里,总是惴惴不安的。我与老爷这么反对霖辞与清河的婚事,清河会不会怨怼我们,而她又找不到报复的人,而对问宁不利呢?”张氏担忧道。
锦然安慰她道:“夫人莫要多虑了,清河当初来咱们院里的时候,可是卖的死契,她又是二小姐身边的一等女使,您和老爷还有二小姐平日里待她不薄,想来清河是不会这么做的。”
张氏皱了皱眉,“当初水兰的事情,我可还没忘呢。当初我要是知道水兰是四房那边安排过来的人,我就不会让水兰进清月阁的大门的。不然也不会害得问宁当初病了那样久。”
“夫人,莫要再担忧了,老奴瞧着姑爷给二小姐挑选的那几个侍女,倒也都是安分老实的。听说那个云兰也是个会武功的,前些日子二小姐出事,还是云兰跟那些歹人交手,保护二小姐的。”
“如此,我便也就放心了,沈晏那小子办事,我也放心。”
清月阁。
云兰和双柳一个抱着痰盂一个端着漱口的清水,两个人站在床榻边,徐问宁脸色苍白,嘴角也有些干裂。
“夫人要不要再喝着水漱漱口?自早上晨起,夫人您就害喜呕吐,就连早饭也没怎么吃呢,这样下去,可怎么好?”双柳担忧道。
“二姐姐如今,可真是娇贵呢。”自外头走进来一女子,她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媚意天成,却又凛然生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那小指大小的明珠,莹亮如雪,星星点点在发间闪烁,莲花移步来到徐问宁的床边,柔柔俯身,甩帕,笑道:“都说这怀了身孕的女子,最是娇贵,如今见二姐姐这副憔悴的样子,我这个做妹妹的,当真是要心疼坏了。”
徐问宁冷眸,提着精神对她凶道:“徐问乐,你过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还是觉得自己没成亲,没怀孕,跑到我这里来幸灾乐祸了?”
“二姐姐这话说的太伤咱们的姐妹情分了吧?”徐问乐甩了甩帕子,故意流露出厌恶的神情来,“瞧瞧二姐姐这些呕吐物,还不赶快拿出去,留在屋子里也不嫌恶心。”
“徐问乐,清月阁是我的地方。请你没什么事情你就不要来我的地方,”徐问宁指着清月阁的外面,又对徐问乐说道:“请你离开,清月阁不欢迎你!”
“问宁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徐问乐趾高气昂的对徐问宁说道:“如今你嫁给了沈元帅,过着风吟城里人人都羡慕的富贵生活,我这个做妹妹的自然也羡慕姐姐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前迷得言家二少爷为你终身不娶,后迷得赵家大少爷为你挡毒刀而死,现如今又让宁王与沈元帅两个人为你不惜在圣上指婚而争来争去的。问宁姐姐,你真的是好手段啊!”
“徐问乐,”徐问宁冷着一张脸,“云兰,双柳,把她给我轰出去!清月阁不欢迎你!”
“别介啊,问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