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呢,”宁王妃突然笑出了声,她指着孙沛又说道:“听孙随侍说沈元帅与沈少夫人有了自己的孩子,既然沈少夫人怀了身孕,自然这孩子的喜头是断断不能少了的。正巧呢,我从东朔国来的时候,我的父皇送了我一块上好的羊脂玉原石。本是想让我自己请位能工巧匠来雕琢成一对玉镯子,只不过我没那个耐性。羊脂玉养人,又是跟牛乳一样雪白通透的上好料子。左右放在库房里积灰,倒不如借花献佛,赠与沈少夫人,留着给孩子打一个玉佩或者玉坠,带着也是可以辟邪的呢。”
宁王杨恭延看向宁王妃的眼神有些别有意味,宁王妃似是察觉出来什么似的,瞅着他,凤眸微眯,笑说道:“怎么?难不成王爷觉得送那样一块羊脂玉的原石给沈元帅一家太过贵重了吗?还是王爷觉得妾身这东西有些寒颤,拿不出门吗?”
“王妃说笑了,”宁王杨恭延说话的声音淡淡的,“本王没有那种意思,本王只是觉得给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一个这么贵重的物件,是不是太抬举沈晏他们一家人了。既然王妃都说了,那块羊脂玉的原石是王妃的父皇赐给王妃的,想来意义非凡,王妃还是自己留着比较好。”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宁王妃细眉微蹙,“难不成是觉得妾身不会挑东西送人吗?”
“王妃曲解本王的意思了。既然王妃这般执意要将那块羊脂玉的原石送给沈晏他们一家,那便等下让孙沛跟着你去库房里寻来便是。”
“那,王爷同意了的话,妾身就先行去库房寻来那块羊脂玉原石出来,等会儿王爷再让孙随侍去妾身院子里拿过来便是。”宁王妃顺势从桌子旁起来,转而跟宁王杨恭延说道。
“好,你去吧。”宁王挥了挥手,宁王妃转身轻轻退出书房里。
此时,书房中只余下宁王杨恭延与孙沛主仆二人。
“你一会儿去王妃的院子里,安排一个懂医术的人悄悄的跟着你一块去,给本王仔细瞧瞧那块羊脂玉身上到底有没有不该有的东西。”宁王杨恭延眉眼冷漠,冷冷的瞧着那局没下完的棋盘,目光也跟着冷了几分。
“王爷,您的意思是……”孙沛心中虽说明白宁王杨恭延的意思,却也顾及一些旁的,没敢直说出来。
“方才你也说了,徐问宁现在是怀了身孕,有着身子的人。元映虽说与本王两两不相干的,但也说不准会不会在那羊脂玉上动手脚。宫中的那些下作手段本王都司空见惯了。别让那羊脂玉上混上了本不该有的东西,更不要让那些个脏东西混进徐问宁的身边伤害到她。”宁王杨恭延道。
“是,属下等下带着下边会医术的人跟着一道去王妃那边,定然会仔细检查那羊脂玉的。断断不会让那些脏东西伤害沈少夫人的安危的。”孙沛应道。
“另外,本王卧房的床头柜子下面有一个锦盒,锦盒里是一对龙凤双喜佩,原想着是送给徐问宁做定情信物的。现如今,一切都尘埃落定,那龙凤双喜佩就送给她的孩子吧。让那对儿玉佩保佑她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