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皱着柳叶眉,麦色的脸上渐渐笼上一层悲伤,眼眶中渐渐蓄起了眼泪,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从袖子里掏出装着那支珍珠花簪的锦盒,她轻轻地打开锦盒,纤细的手指轻轻抚上冰凉的珍珠花簪,“少爷,这珍珠花簪原是少爷送给清河的定情信物,清河自知身份卑贱,不足以嫁给少爷做正房娘子,清河与少爷,情深缘浅,今日自此别过,还愿少爷平安顺遂,一生康健,与言家姐终能相守白头,共度一生。”
徐霖辞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这花簪你收着吧,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我一直没能送给你一个像样的礼物,权当留个念想吧。”
清河将锦盒塞还给他,又道:“少爷情深义重,此物什又是极其贵重的,清河没福气,受不得少爷这么好的东西。如今原物奉还,从此以后便与少爷您两不相欠了。”
“清河,清河!”徐霖辞才意识到,清河是真的要离开自己了。
清河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晌午过后,徐问宁带着清河从徐府离开了。
回沈府的马车上,清河一直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徐问宁大抵也是猜出来清河是何原因所致。
于是她轻声细语的开始开导清河。
“你与霖辞那边是不是闹变扭了?”她低声询问道。
清河垂着头,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夫人,清河没事。”
“你我之间还需要这样的遮遮掩掩吗?”徐问宁看着她,再次追问道:“有什么就什么吧,没事的。”
“我与少爷那边都清楚了,清河注定与少爷这辈子有缘无分,又何须再继续拖着少爷不放呢?”清河苦笑着看了一眼徐问宁,“左右都是命中无分的,倒不如一刀两断来的痛快,长痛不如短痛。”
徐问宁轻叹一声,安慰她道:“你若是能想开,我便也是放心的,人总要朝前看,以后会遇见适合自己的那个人。”
清河惨淡一笑,“会不会遇见,与我而言又有什么意义呢?我没那个福气,也就算了吧。”
回到沈府,徐问宁刚一进门,沈晏就带着杜兴迎了上来,“你去哪里了?”沈晏着急问道,“听水灵,你连早上的饭都没吃,真是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早起没什么胃口,加上霖辞的事情也比较着急,就没姑上吃。”徐问宁随便找了个理由应付过去,又岔开话题问他道:“今儿个早朝,圣上可有什么?”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宁王与宁王妃那边不太和睦,闹到了云妃娘娘那里,圣上那边明显的脸面上有些挂不住。”沈晏耸了耸肩表示无奈,“宁王本就不喜欢宁王妃,偏偏圣上又为了两国的安宁,将他们两个赐婚在一起,这不明摆着让他们两个整日里闹矛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