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连连后退几步,与她隔开一些距离,冷声道:“我过,不许你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沈晏,你是赵承时对不对?”徐问宁固执的问道。
“我叫沈晏,沈是沈腰潘鬓消磨的沈,晏是新阳入晏温的晏,是沧溟国的兵马大元帅沈晏沈元帅,不是赵为川那个无用的儿子赵承时。”
沈晏完之后,抬头看了一下由欣喜转为失落的徐问宁,冷冷道:“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去书房睡。”
完,他就从徐问宁的院子里离开了,留下她一个人独自面对孤冷的深夜。
沈晏负气从舒承苑离开后,守在外头的清河连忙推门进了里屋,却看到徐问宁一个人坐在塌边,眼角还有着泪花。
“姐!”清河快步走到她跟前,关心的问道:“您与沈元帅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这大婚之夜他丢下您一个人就走了?”
徐问宁抹了抹眼角的泪花,对清河道:“明一早,你随我去一趟赵家的陵园,我要去看一看赵承时的棺椁里到底有没有他的尸身。”
清河规劝道:“姐,这怎么能行呢?赵大少爷已经入土为安了,您这是又为了什么要这么做啊?再了,赵大将军肯定不会同意您这么做的!”
徐问宁看着清河,一字一句地道:“沈晏不仅嘴巴与承时的嘴巴相像,方才我不心扯掉了他的面具,面具之下的那双眉眼与赵承时的眉眼如出一辙,简直就是同一个人,我笃定,赵承时一定还活着!”
“姐,开馆验尸,这事根本就行不通的,赵大将军不会允许您去打扰赵大少爷的灵位的,您就别乱想了,这世上有那么多相像的人,只不过就是凑巧了而已,”清河安抚她道:“姐,赵大少爷都已经走了两年了,您也该试着放下了,总不能因为赵大少爷的死,您就一直把好日子放弃了,让自己停留在原地停滞不前呢?再了,您现在可是沈府的夫人,是外头人最羡慕的元帅夫人,您可不能叫别人寻了编排您的把柄去。”
徐问宁垂眸沉思,心中已然又有了另一个法子,既然清河不肯帮,那她就自己验证这个问题的真相原委。
沈晏,赵承时,你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从舒承苑回来,杜兴就瞧着沈晏的脸色不太好,凑上去心翼翼的询问他道:“少爷,今儿个是洞房花烛夜,您怎么不留在舒承苑,自己个儿跑到书房这里了?”
“现在还不是和她坦诚相见的时候,她已经怀疑我的身份了,刚刚在那里不心被她扯掉了面具,要不是我及时遮住,恐怕她就已经发现了。”沈晏叹了一口气,又道,“问宁本就心思缜密,现下已然被她发现了端倪,她势必会多方去求证打听,你明一早去赵府告诉佟昱,让他闭紧嘴巴,不要出不该的事。要是徐问宁跑过去找他问他什么,你就让他告诉徐问宁,赵承时已经死了。”
“这……”杜兴叹气,“少爷,您这么瞒着夫人,这又是何苦呢?您自己心里头难受,夫人她也不好过啊!您为什么就不考虑把这一切都告诉她呢?”
“时机还没到,”沈晏揉了揉眉心,又道:“赵家那边的事还没平,朝中还有廖远清的余孽未除,圣上夜不能寐,做臣子的我,自然就不能踏踏实实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