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霖辞微微蹙眉,打量着面前骄横的女子。
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徐霖辞不由得动容了,嘴里嫌弃的话没能出口,他只淡淡地了一句:“姑娘,这个蜻蜓是我先看到的。”
女子冲他挑挑眉,“哦?是吗?可是是我先付的钱啊。”
徐霖辞挪开眼睛不去看她,又问那个画糖饶师傅:“师傅,还可以帮我做个蜻蜓吗?”
“公子,真不好意思,今熬的糖浆都做完了,这是今最后一个糖画了,您若是真的喜欢,明日再来吧!”糖人师傅有些难为情道。
徐霖辞有些失落,他冲那个糖画师傅摆了摆手,轻声道了一句:“不用了,谢谢啊。”
女子似乎看出来他有些失落,她看了看自己手上拿着的糖画蜻蜓,又看了看徐霖辞,问道:“你很想要这个蜻蜓?”
“既然姑娘喜欢,在下让与姑娘就是。”徐霖辞道。
女子微微皱了皱眉头,“你想要,那我就送给你好了,反正你长得那么好看,借花献佛也是好的。”
徐霖辞脸颊微红,他推脱道:“姑娘不要笑了,若是没什么事,在下先走了。”完,徐霖辞绕过她,朝前继续走着。
那女子不依不饶追上他,又问道:“你是徐家的少爷吧?我瞧着挺像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啊?”
“姑娘,你是一介女子,理应矜持才是。”徐霖辞站住脚,看着她。
“听你这语气,想来我是没猜错。”她将手里的糖画蜻蜓塞到徐霖辞的手中,笑道:“我与你也是有缘分,我哥哥本来是与你姐姐定下婚事的,后来他们的婚事取消了。若是他们两个成了亲的话,那咱们俩也算是半个亲戚了。”
徐霖辞短暂地思索了一下,才想起来面前的女子是谁:“你是言家二少爷的妹妹,言家的五姐?”
“正是,”女子桃花眼微眯,两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你不用称呼我什么言家五姐,我有名字,我叫言嘉述。”她捋了捋胸前的那一缕头发,又道:“你是叫徐什么霖吧?我记不太清了,只听我哥哥起过一次。”
徐霖辞微微颔首,“在下徐霖辞,见过言姑娘。”
言嘉述轻笑道:“别这么客套,你叫我嘉述就可以了。”
“言姑娘若是没什么事,霖辞就先告辞了。”徐霖辞毫不犹豫道,“这个蜻蜓是姑娘买的,君子不夺人所好,还是还给姑娘吧。”
“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