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正暖,张氏同自己的嫂嫂萧氏坐在二房的花厅里闲聊。张怀望和徐问宁正有一搭没一搭地下着棋。
徐问宁右手食指和中指正捏着一枚白子,咬着唇思量着到底落在棋盘哪里才不会输。
张怀望胸有成竹地看着她,催促道:“你再不落子,便是认输了。”
徐问宁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将手里的白子落在了自己认为不会输的地方。谁知,她才落下棋子,张怀望就掩面轻笑起来。
“我的好外甥女,你这么一下棋子,就是板上钉钉的输了。”
徐问宁一听,忙伸出手去拿方才落下的那枚白子,却被张怀望捏住了手腕,“舅舅!”
“下棋哪有落了子还能悔棋的法?”张怀望松开手,又道:“你的棋艺,可不比霖辞的棋艺。霖辞那子,下棋才叫一个聪明呢。”
徐问宁收回手,声嘀咕道:“分明是舅舅你下棋下不过霖辞,才过来欺负我的!”
清河端了一碟子点心放在几上,笑道:“舅爷,姐,用些点心吧。”
张怀望收了棋盘上的棋子,问徐问宁道:“霖辞呢?怎么不叫他过来陪我下会儿棋啊?”
张氏回道:“霖辞那孩子有什么要紧事,不方便过来了,晚些再过来同咱们话。”
“三妹,我看啊,霖辞那子哪里是有什么要紧事,没准啊,是去陪自己喜欢的姑娘玩耍去了呢?”张怀望捏起手边的茶盏,打趣道,“外头晴得这么好,他自然是闲不住的。”
“就你会胡袄!”萧氏嫌他胡,朝着他的方向啐了他一口,“霖辞那孩子才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人呢。”
“夫人的是,”张怀望悻悻一笑,“我不过就是句玩笑话嘛!”
萧氏白了他一眼,又满眼带着笑意地看向徐问宁,问道:“问宁啊,这后就是你的生辰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玩意儿物什的,舅母买来送你做生辰贺礼啊。”
“她都这么大了,不用这么破费的。”张氏道,“嫂嫂,你与哥哥成亲也好些年了,也该生个孩子承欢膝下了,不然整日里就你们两夫妇干瞪眼的,那日子过得多没意思啊!”
张怀望叹了口气,“再等一年吧,眼下圣上一直给我安排巡查的事宜,我也总不在家里待着,留她一个人在府里替我打理府里事宜就够累了,若是再怀着孩子,未免也太过劳累了。”
萧氏也面露难色,“妹妹,我们俩现在这样也挺好的。等他再稳定稳定,我们就生个孩子,也好跟问宁和霖辞做个伴儿。”
“不过,你们听了没有?廖元帅拒接了圣上四道金牌,圣上大怒呢。”张怀望唏嘘一声,“他手握十万大军的兵权,一旦在庆阳城造了反,那才麻烦呢。”
“这……”张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哥哥,玉笙他还在边境呢,若是真的像你所的那般,玉笙可怎么办啊!”
萧氏见状,赶紧安慰她道:“妹妹,你先不要着急上火,这事就是怀望自己猜测的,圣上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廖元帅造反就让他造反了呢?你先不要乱想,不要听怀望他胡袄。”
徐问宁从椅子上站起来,对张氏,萧氏和张怀望福了福身子,“娘亲,舅舅,舅母,问宁还有一些事情要去做,先不陪您们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