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时进了厢房,孙沛关好了房门守在厢房外头。
“殿下,承时有一事想不明白。”赵承时站在杨恭延面前,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话的语气也淡淡的,没什么波澜。
“何事?”杨恭延垂眸看向别处。
“殿下这一招苦肉计可使的不错。”赵承杨恭延指了指面前的凳子让他坐下话。
可赵承时却不领情,他依旧站在原处,接着道:“殿下,您以下百姓来要挟我父亲,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您的目的也不是想要我父亲来接替廖远清的位置,您的目的是我,您真正想要利用的人,其实是我。我没错吧?”
杨恭延抬头正对上赵承时冰冷如水的眸子,淡淡道:“你很聪明,我一早就过。”
“殿下,您又怎么知道,我即使答应了您,就一定会做呢?”赵承时审视着杨恭延,妄想要将他这个人看透。
杨恭延漫不经心的道:“你知道徐玉笙吗?他在沭阳城,就在我的军帐里。”
“你把他怎么样了?”闻言,赵承时果然就被杨恭延的这句话给激怒了。
“你放心,他很好,他没有受伤,也没有被人暗害,我让人保护着他的,”杨恭延站起来,走近赵承时,“当然,这得在你听我的吩咐的前提之下,徐玉笙就会安然无恙。反之,我可不确定徐家其他的宗亲会不会让他安然无恙的活着。”
赵承时紧了紧拳头,咬牙切齿道:“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杨恭延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又继续道:“不出两日,我父皇肯定还会再下一道金牌,这道金牌之后,廖远清还不回京。我父皇就会让人去庆阳城将他逮捕回京,没有人选,你就自荐或者替父领兵去庆阳城。”
“看来,六皇子殿下一早就把这个计划安排在了我身上了。”赵承时冷笑,“殿下的计划布置的可真是周全细密。”
“赵公子,除掉了廖远清,只有严加审问他还有他的部下,徐玉笙的粮草的事才会有转机,徐玉笙才有机会洗刷自己的冤屈。”杨恭延转过身来看着他,“当然,这完全取决于你自己愿不愿意去做了。”
“我愿意,不是为了我,我是为了问宁,那是问宁的亲人,我不能不管不顾。”赵承时坚定的眼神看着杨恭延,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否。
“很好。”杨恭延又道:“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不要让徐问宁知道。还有,一旦你战死沙场,你真的忍心徐问宁替你守活寡守一辈子吗?”
“难道殿下是压根就没想让我活着回来吗?”赵承时看着他,冷笑道,“也是,问宁那么好的一个姑娘,也不只有我一个人看上了她。殿下对她,也另有其他心思吧?倘若我死了,殿下会娶她做王妃吗?”
“你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而我又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你我本就处在的层次不一样,我是皇子,将来做不成皇帝,最次也是一个藩王,她跟着我,是无尽的荣华与富贵,而跟你,一旦出现动乱,她随时都有可能守寡。”杨恭延索性也将所有的话都挑明了。
赵承时瞥了他一眼,不屑道:“看来,殿下您还真不了解她。她心里有我,我心里有她。即便将来有一我会战死在沙场上,我也会放手让她自由,让她过自己喜欢的生活,而不是把她关在冷冷清清的后院中孤独终老。”
“你不是我,不知道我会给她什么样的生活。”杨恭延反驳道。
“您是皇子,将来会成为藩王或者君主,您的女人,注定不是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