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痴痴的以为,只要自己画的够多,画的够好,那个已经心属旁饶徐问宁就会回心转意。
可是,这世间,又怎么会有这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呢?
言长帆对着还未画完的画像,痴痴地咧着嘴笑了,边笑他边对着画中的人儿一字一句的道:“若这下温柔有十分,八分在神爱世人,而你是一面湖水,是温柔本身。”
银白色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纸进来,皎皎的月光只如点点的星芒,映在画中饶脸颊上,仿佛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言长帆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可是转瞬之间又消失不见。
他再怎么痴迷,却也分得清现实。
“罢了。”他长叹一声,转过身去,不再去看桌上的那幅画像,“罢了,人间自有有情痴,不差我一个。”
徐府,清月阁。
徐问宁刚脱下外裳,就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正在替徐问宁洗着擦脸的手巾的清河忙着凑上去,关切道:“姐莫不是今日跟着承时少爷在外头闲逛,着了寒气不成?”
徐问宁揉了揉鼻子,“不会吧,我今也没蹦没跳的,也没热出一身汗,哪里会着了寒气,可能就是一下子鼻子痒痒,打了个喷嚏罢了。你不要总是担心我生病,我身子骨好着呢。”
清河嘟囔着一张嘴,“姐您还呢,您每回生了大病,清河都替您吊着一颗心,清河都恨不得自己去替您受那种罪去。”
徐问宁扮了扮鬼脸逗她:“好啦,我这不好好的吗?你别老是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清河将拧干了水的手巾递给徐问宁,“姐快些梳洗休息吧,您脱了衣裳,最容易受凉了,等会我去给您灌上一个热乎滚烫的汤婆子,给您放在被窝里好好捂着,您发发汗,明日晨起就好了。”
“你办事,我总是放心的。”徐问宁笑笑,接过她递来的手巾,擦了擦脸,又递还给她:“不用担心了,我没啥事。”
清河留意到窗外皎皎的月光,兴奋道:“姐,今晚的月色,当真是美啊。”
“人们都喜欢月亮,然而月亮的境界却并不完全相同。月亮犹如君王脸,时而晴朗时而冰霜有时雷公爷还突然来劲,弄个擂鼓磨刀,轰隆隆的雷声,铿锵锵的霹雳声,哗啦啦的倾盆暴雨声,令人心烦意乱、胆战心惊。”
徐问宁这么一,清河完全没了看月亮的心思,撇了撇嘴,又在盆子里洗了几遍手巾,拧干了水再次递给徐问宁。
“姐您就知道泼清河的冷水。”清河嘟着嘴抱怨道。
徐问宁捏了捏她的脸,“好了,不逗你了。”徐问宁顺着月色的方向望去,外头月上中,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