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傅清月跪在地上,重重地给傅华彬磕了一个头。
傅华彬伸手去扶她,傅清月跪在地上,没有站起来,继续道:“清月不怪爹爹的这个安排,清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从来不奢求什么,不妄想什么。爹爹能这般为清月考虑,清月理应感谢爹爹才是,只希望爹爹日后的仕途平步青云,直挂云帆济沧海。”
“月儿,你别这样。”傅华彬心中五味杂陈,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就把事情弄成了现在这种局面,尴尬又难堪。
“没事的,爹爹,清月没事。”傅清月从地上站起来,又对着傅华彬福了福身子,道:“外头的色已晚,爹爹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在这儿待久了,旁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若是碰见了,又要爹爹您偏心清月了。”
傅华彬长叹一声,对自己这个太过懂事的女儿眼底尽是心疼。
“那好吧,爹爹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等爹爹同赵家那边商议好了婚期,再过来看你,你放心,爹爹不会叫我的月儿的嫁妆输给那个徐家姑娘的。”傅华彬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傅清月,抿了抿嘴唇,转身离开了。
等候在门口的陈安见傅华彬出来了,提着灯笼迎上前去,“老爷,回去休息吧,色不早了。”
“陈安啊,你,我是不是平日里对三丫头太过于冷淡了,以至于她现在见到我,话做事都是心翼翼的,懂事的让人心疼。”
陈安提着灯笼走在傅华彬的前头替他引着路,“老爷,三姐本就是洛姨娘所生,出身自然是卑微了一些,加上主母又不喜欢洛姨娘,三姐也只能本本分分的,不去招惹是非,日子久了,也就这种性子了。”
“唉,你看看这府里与三丫头同岁的那几个哥儿姐儿的,有哪个像三丫头那样本分懂事的,”傅华彬到这里,语气里也尽是自责,“都怪我这个做父亲的,平日里一直忙于公事,没能及时照看三丫头,三丫头一定在这几个孩子里头受了不受委屈,怕我担心,也不敢给我。”
陈安是个明白人,他默了默,才道:“老爷,自古以来,嫡庶尊卑之分清清楚楚的,嫡庶有别,三姐出身本就是庶出。在这大宅子里头,身份就是最大的伤疤,三姐虽明里什么都不,但是,暗地里还是因为自己是庶出的身份而难过的。”
“没办法啊,”傅华彬苦笑,“谁叫她命苦,投胎到了我这里,做了我这个爹的孩子。”
“老爷,您若是真心想要三姐放下那些事,您就善待洛姨娘,毕竟在这偌大的傅宅里头,除了您,那就只有洛姨娘跟三姐是沾着血亲的了,也只有洛姨娘是三姐最担心最放心不下的了。”陈安道。
“我知道。”
“陈安嘴笨,也知道老爷您决定要将三姐嫁去赵家,您既然做了这个决定,就做好后面的顾虑,别叫三姐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