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忆看着靳非灼神色一紧的模样,她心中也着实不是个滋味,但是她还是决定这般道:“不校”
阳光透过古树的缝隙星星点点的洒在靳非灼的身上,他深邃眼窝下的眸子宛若洒进了一层灰暗之光,就那般看向徐汝忆,终究并未言语,只是他握着烽权剑的手臂力道再次收紧。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唯有将敌饶真面目全部揭晓给众人看,这场战役方可有胜算。”徐汝忆一边着,一边将眸光看向靳非灼,他眸中的灰暗,令她的心着实不是个滋味,她收回了看向他的目光,将视线转移到了鄢寒枭的眼眸中,漠然地注视着他,她在他的眸子中看到了早已知晓的平静之色。
见他的神色又变得过于的诡异,徐汝忆沉稳的心中微微涌过一丝的不安,她继续道:“被安插在靖昔与臧潭的棋子皆已死亡,恐怕主谋也定然知晓。”
徐汝忆这话刚落,便见鄢寒枭唇角绽放出一抹极为盛气凌人且果于自信的笑意,能露出这般的笑容,或许,便是他并未杀死棋子。
当徐汝忆知晓了这个事实后,她便从对这件事情感到怀疑,而后便是肯定,缓缓道:“难不成你并未杀了棋子。”
鄢寒枭的双眸隐忍着一丝笑意淡淡的注视徐汝忆,他微微的妖娆的咬了咬唇瓣,便道:“棋子还算有点用处,杀凉是可惜。”
徐汝忆那双眸子至始至终都认真注视着鄢寒枭的每个神色,看见他一脸揶揄的模样,她的心顿时浮现了一丝的无奈。
原本眸中泛起一丝无奈的她忽然又换上一种严肃的神色,她询问道:“你们魔界的棋子是谁?”
两个棋子既已死去,皆无法假扮,唯有魔界的棋子,而她自然必须问清楚此人是谁,一些底细。
鄢寒枭双眸注视着她,眸中亦是若无若有的妖冶,他扬起唇角,微微拂袖,便道:“南宫浔新收的徒弟。”
南宫浔,便是魔界中人。
徐汝忆在鄢寒枭话落之前,不过才刚刚转移视线,在他话落之后,便迅速的看向他,“女的?”
鄢寒枭唇角抿起一丝冷淡的笑意,他略微点零头,便道:“自然。”
靳非灼很久都并未开口,他只是冷眼的注视二饶交谈,看着徐汝忆的面色已然被果断所笼罩的,他的心中并未恼火,只是有些许的紧张。
靳非灼不是不信任徐汝忆,只是他着实不愿她孤身犯险,他便薄唇轻启,缓缓的道:“阿忆,不可。”
他话中的意味,恐怕也只有他一人明白,鄢寒枭到底只是个旁观者,况且,他也不愿深究他对徐汝忆到底有多么的看重。
徐汝忆嘴边缓缓荡起了一抹笑意,她的面颊两边显出浅浅的笑涡,那便是令他放心的笑容,道:“靳非灼,现如今只能这么做了。”
徐汝忆将这句话出口之际,便再次将视线看向鄢寒枭,她无论如何都要在主谋现身之时,查出他到底是谁。
靳非灼顺着徐汝忆的目光看去,便看着鄢寒枭轻笑的勾起唇角,调侃道:“叶醉尘的法术能够令你得知薄奚绾绾的一部分记忆。”
他的笑意仿佛是毫无意识的,仍旧挂着一丝的讥笑,那是一种出于真心的笑容。
鄢寒枭看向徐汝忆的目光变得刺骨寒冷,犹如冰封一个大活人,却又仿佛燃烧着灼热的火焰,将她焚的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