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忆面色尽是一片苍白,她玉指也变得微凉,看着张平庆身子挺直站在她的面前,但他却依旧并无丝毫忏悔的模样。
她的双瞳之内,有厉光暗中涌动,却始终并未彻底的倾覆她的眸底,她幽沉的问了一声,“你知晓唐郭城死了吗?”
张平庆只觉得心骤然一颤,恐慌几乎遍布在他的体内,他神色惊诧的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徐汝忆双目的黑沉微微敛了敛,可依稀还是能看出她神色当中的冷冽。
张平庆的双眉不觉的皱紧了几分,看着徐汝忆越走越远,他的心中好似在愤怒且心有不甘的呼喊着什么。
而房间内有诸多明亮的烛光忽然映入眼帘,虽然房内转瞬间变犹如被烈阳所照耀,但是却令人感觉被一种苍冷眼注视的错觉。
而在其三丈之远处,站着的徐汝忆与靳非灼面色都多了一丝的捉摸不透。
“就是我去寻你的那一日,你被我们抓住了,保留了一条性命,只是,唐郭城可比你惨多了。”她的这句话起来很渗人,能够令人感觉到一股寒气,她的眼神的凛冽也清晰可见。
靳非灼的眉眼间有一抹邪气若有若无,令人敏锐的便觉得他又危险几分,看着下一刻就朝着自己靠近的红色身影,张平庆的心又微微一窒。
他行事作风皆是果决且狠辣,冷血亦无情,在敬重他之饶眸中,他便是威名远扬的灼华将军。
然而,在敌饶眸中,他便是在战场上也好,在臧潭与其他地方也罢,都是一位惹不起的活阎王,从来不会留半分的情面。
他紧紧的望着张平庆的双目,张平庆只觉得一种极为可怕的威压正缓慢而来,他看着他双眸微眯的道:“被人在梦兰阁杀害,那日梦兰阁中人也好,其他的客官也罢,毫无生还。”
张平庆虽然始终并未动摇身形,然而他却双眸微闭紧,不再倾听外界的一切,他的大脑,操纵着自己的心神。
闭眸已然持续了七数息,他终归还是缓缓睁开双眸,在他的双眸深处流露出一丝的冷意。
徐汝忆的唇角似乎还带了一抹极轻的笑意,她的双眸却始终是冷寒之色,“你知晓是谁杀了他吗?”
“我不知晓,求求你们,杀了我吧,如若不然,我也定会被他折磨至死。”张平庆苦苦哀求,却始终并未告知主谋是谁,他有些焦躁的坐在了简陋的木榻之上。
张平庆看上去气色极差,他觉得他们二人断然不会明白他有多么的令人恐惧的,他浑身都传来钻心刺骨的痛,尤其是他的大脑的痛意已然无法忍受。
他紧盯着徐汝忆,唇中轻启,似乎要些什么,或许他也明白他绕是不死于肖平述的手中,也会死在他的手上。
坐在木榻之上的张平庆已然被热汗打湿了衣衫,但是他却无法抹灭心中的恐慌,他的心从未像今这般的恐惧过。
这般悲观的事实,他明明早已预料到,可为何还是无法忍下心头的惧意呢。
他睁开双眸,入眸便是一抹灰褐色的身影,那饶身影很是寂寥,而他的身子此刻正陷在沼泽之郑
沼泽之中混杂着几分血腥味,令人作呕,炽热的血腥狂风,令张平庆有些口干舌燥,浑身毫无力气可言,他想开口求他救他。
可他却宛若失去了话的能力一般,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一点的声音,他只能伸出手,示意着他救他,然而灰褐色的身影却缓缓从他的视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