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何张大嘴巴,感觉到他此话并未是祝福,而是诅咒?
州何的心一紧,他很快便来到渡孑的旁边,他侧眸望他,问道:“你什么意思啊?”
渡孑心下已无任何的杂念,并且松了一口气般,放松的道:“我的意思便是我定会解了这个千劫心。”
州何地回了一句“你开心就好”,走在旁边的渡孑听到这话之后也不再多言,而州何也是默默地陪着他来到徐府。
可是看着站着仿佛静止一般的渡孑,他刚欲敲门,就被渡孑所制止了,“不能回徐府。”
上回离娘知晓徐汝忆去了臧潭,便偷偷的红着眼眶哭了很久,而他也是被禁止见徐汝忆,所以那次徐汝忆才会在树林之中看到他。
如若离娘知晓徐汝忆受了重伤,担心徐汝忆之后,便定不会再定她除妖。
州何也猜到了什么,却赶紧催促着渡孑快些离开,生怕下一刻便看见了徐子芹从市肆上卖完手帕回府的场景,便离开徐府的府前。
待徐汝忆醒来已然是次日的酉时,这一刻,她坐在木榻之上,看着坐在她面前之人,心间飘荡着一丝的疑惑,“是你。”
略带冰凉的玉指抚着床沿,她此时此刻全身都已酥酥麻麻的,显然自己的伤已被渡孑用真气恢复了些许。她而后轻轻地敲击着床沿,她问道:“我师傅呢?”
州何先是与徐汝忆稍稍地对视了一眼,这时他模样的不再是卖素浇面那二的模样,反而是有一股逼饶气势,他道:“他走了,你在我的府中,之所以不带你回徐府,是因为害怕离娘看到你这副模样……”
徐汝忆默默地与他相望一眼,便缓慢地想要站起来,只是感觉到自己身子并无法随自己的心,看来,她就算想喝一口茶,也不太容易做到啊。
而州何便站起身抚住她的双肩,语调中带着一丝的强硬,他神情有一丝的异样道:“你别动,你还受着伤。”
接踵而至的便是自责的心思,因为她看到州何的眸中闪过一丝的勉强与忍耐,她反问道:“你一个重伤伤员照顾我这个重伤伤员?”
见她坐在木榻上,不再想站起来的模样,州何才放下心来,不再按着她的双肩,也坐回木椅之上。
只是听到此言,心中却无法苟同,他稳了稳心神,才认真的道:“我身为顶立地的男子,照顾你们姑娘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他的话令徐汝忆的心中有一丝无奈蔓延到了周身,她那黑白分明的眸中映着是一片澄清。
她的双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手抚住床沿,一手向桌子上靠近,然后勉勉强强地走了两三步,便坐到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