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醉尘宛若一座不可撼动的高山,他不同于叶廊生那一身张扬的模样,而是静默着听着他的那些话,然后他只是道:“我自有我的打算,便不劳四弟为我操心了。”
闻言,叶廊生的脸色瞬间由晴转阴,他看着面色平静如云的叶醉尘,道:“你就不关心一下你的朋侪靳将军吗?”
“我为何要关心他?”叶醉尘阴沉的笑开了嘴角,但是衣袖下的手却成了拳状,且那个的劲道越来越狠。
叶醉尘阴森森的模样,便是令叶廊生刹那间感觉到有那么阴暗之气欲吞噬了他,他强忍着不适感,道:“他因为在朝堂上当着百官的面污蔑我,便被父王罚去去往雪顷,剿灭那些想要占领我们的臧潭的不安分之徒。”
然后的心中升起一抹快意的感觉,他冷漠的看着叶醉尘,最后却将目光落在前方的花草之中,他道:“你应该知晓雪顷是怎样的阴寒之地,绕是身经百战的靳将军也未必能够抵御如此寒冰之地。”
叶醉尘因为叶廊生的这些话却突然之间将手松开了,他本有点煞白的脸色恢复成有血色的模样,他的嘴角挂着一丝轻松的笑意,道:“究竟是他自愿请命去的雪顷,还是被父王罚去的,我心中有数。”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靳非灼是怎样的为人,他还是知晓的,他打心底里都觉得靳非灼此举也是为臧潭的百姓,甚至是榕戈的百姓谋一份出路。
然后他也知晓叶廊生了这么多的用意,他静静地看着他,语出惊雷,“还有他究竟有没有污蔑你,你的心中还不知晓吗?”
一直站在叶醉尘面前的叶廊生当然看到了他的一系列的变化,他面色吃惊的对着他道:“二哥,我竟然不知晓你竟是如此看待我,真令我心痛。”
然后他用着受赡眼眸紧紧地盯着叶醉尘,声音带着一丝讽刺的道:“我们兄弟情义还抵不过你与他的殿下与臣子之情吗?”
“情义无关身份,源自真心。”叶醉尘的声音依旧如茨冰冷,并未带有一丝感情。
叶廊生的心中徒然生出一股狠戾来,似是因为叶醉尘能与靳非灼结为友人而顿感不悦,靳非灼以前不是不愿与任何殿下结交的吗?什么时候他们二人成了莫逆之交。
叶廊生突然向前一步,然后抬起来手摸了摸自己的半面面具,那颇有些烦躁的峻颜此时便又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罢了,我也不想令二哥在心生不满了,我这就离去,与赤羽曼曼好生的商谈正事。”
然后叶醉尘也并未客套着言语些什么,叶廊生却大笑着离开了。
在叶醉尘的目光中,叶廊生已经穿过了花丛之中,来到了那座极似宫殿的房前,并且毫不迟疑的进入。
正坐与淦缕女子攀谈的徐汝忆,听见脚步声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她转眸便看到了叶醉尘,她与那名女子道别之后,便疾步来到他的面前。
徐汝忆的目光含着一丝讶然的意味,她声音带着一抹温柔道:“你怎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