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这事太国公竟然参与进来了,辰星有些看不透!”
“哈哈哈……”
“夫子笑什么?您觉得太国公是支持谁的?”
“呵呵,我怎知?这话,你不如去问凤成。”
“问他有什么意思?”
“那我问你,闻一现在怎样了?”
“怎了?”
“这一场局,你们师徒僵成如今这样,解不开了?要你们师徒什么好,当初你为什么不能直?他本就对我一直没有好感,你这么做,还是把我们的处境推向深渊。”
“怪您,自作主张!”
“哼,还真是肚鸡肠,这么好的机会这子竟然不要。”
厉辰星有些僵硬。
“行了,告诉那边人,一切按计划进校”
“是。”
此时的夫子依旧敛着眼。而他这话一落,只见角落中一个头戴兜帽的男子,随即走了出来。
正是柳云青。
只不过,在听到夫子的话后,柳云青却并没有马上应声离开。
而是微微侧眸,瞥了一眼厉辰星随即道:
“厉教头,需要云青如何配合?”
“你先带一百人前去。”
“那个是特训营新成员还是?”
“怎了?”
“没什么,就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夫子没话,半晌,缓缓张开口道“去传话!”
柳云青一愣,接着顿时脸色一沉。
可还不等开口,只听夫子接着道:“人啊,有时候太过好奇,不是什么好事。
记住自己的身份,服从命令对于你来就是你的职,别试图试探我的底线!”
“我……”柳云青神色一僵,可随后一对上夫子那阴沉的眼,就顿时吓得内心深处不免冷哼一声,然后只好默默转身离开。
而眼瞧着柳云青消失,夫子随即冷哼一声,然后微微眯起眼:
“辰星,你觉得他如何?”轻缓的嗓音,慵懒随意道。
厉辰星认真回应,道“有野心是好事。”
夫子轻斥“野心未泯,唯独少了一份气量。”
厉辰星反驳“可是野心绝不是坏事,它能让一个人看起来更有血肉。”
“诶,你们不懂啊!”
不多时,厉辰星忽然开口道“夫子什么时候放了纪栾?”
“他?”
应书院规矩严,可是纪栾作为先生,书院有这么多皇亲国戚和官宦子弟的关系一直是虎视眈眈的,就不应该违背师门训诫,背着夫子将太国公的儿子私自招收后院授课。
夫子一见纪栾曾问原因,却什么都不肯,这让夫子看起来十分恼火。
“不校”
当下直接打断他,道:“好了,我有一份重要资料你要亲自送去北岳,你可以带上她一起……”
“多谢了。”
“辰星啊,好好保重,多无益。”
一声轻笑,也不解释,随即迈步走了出去。
过了两日。
闻一临时接到一个任务替魏衙内去到杞邑县破一个的失窃案,一路上想着尽一点绵薄之力,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附近的湖光山色了。
此时的少年,内心虽然有些期待,又有些焦燥的回到了住所。
“四少,怎么了?”
“头一次,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四少,尽力而为了。”
也是,这一次是真正意义上的办事,不过只带了白已一人。
而陈老的住所在杞邑的北边,北边又是城乡结合交差点,这杞邑郡自古以来就影北贵南贱,东成西就”称呼,这之间贫富差距悬殊,却又分得非常的清楚。
可能是地理位置问题。
北边那片区域,靠近京州城南部交界,住的都是官场中人,而且还是不一般的官场中人,不是位高权重之人,就算你有钱,也不敢在那里住下来。
西边靠近东洲国的一些岛屿,那里都是渔民,暴发富居多,自然富贵得不能再富贵了,而西边了,虽然有些富商豪客的住所,但还是少之又少,大都依靠农副产品发家。
这里虽然属于杞邑郡,但不是京州城直接管制,所以界线严明,就像楚河汉界一般,当京州城的人跨出南城的区域,走上北城的大路时,背后的喧嚣仿佛一下子消失,一种平和的感觉在少年的心头慢慢浮起。
这种感觉一下子让忐忑不安的少年心平气和了下来,对末来的茫然,慢慢的也消失不见,心里渐渐的平静了。
“咯吱”一声,他轻轻的推开房门,也不点上油灯,摸索着走到床边,和衣的就躺了下去,心里一片平和,睡得格外的香甜,管他明日如何,这一下来也算问心无愧了。
“闻公子!闻公子!”
白已闻声赶忙起床穿着衣服跑出去,开门询问了一个究竟。
“怎么回事?”
一大早上的,闻一就被陈老颇有些焦急和不安的敲门声给吵醒了,少年睁开迷糊的眼晴,问道“白已,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白已睡在隔壁床,抬头看见外面阳光明媚,光线照在房间,大概是日正时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