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左樊裳，应该也不是他看准了专门骗进来的。而是放出一些诸如左樊裳得到的散修手札那样的信息，骗进来一个是一个。
就这，顾长清还能什么。
当然，为了活命，她破阵出阵，顾长清也只是以自己的角度，做出的很自然的行为。
罪人不罪饶，顾长清并不这样认为。
苦守大阵六万载，这人没彻底疯掉也是难得。
相对的顾长清第一眼见到此人时那极其不好的印象，还有一直觉得此人身上有些邪气，算计左樊裳，又想要杀了她二人，这些也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顾长清很少对想要杀她的人卸下杀心，这位徐阵安算一个。
许是觉得徐阵安的作为确实有些值得敬佩之处，顾长清不再处处针对，而是放平了声音道：“收起你的控诉吧。道降罚是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功德之力我还是承载过的。”
完这句话，顾长清身形微动，神魂之上就散出的微微紫光。
“功德之力？”徐阵安惊叫道，“你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德之力？”
顾长清也是惊讶了一下，前世出生入死，心力耗尽，从云水城身上获得的功德之力，竟还不如现在的多。
同时也有些不安，她就是猜测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获得功德之力固然是好事，但她现在……其实是觉得自己的重生多少有些逆，很不愿意被道注意的。
顾长清微微一笑，道：“许是……因为我破了此处的阶灵阵？”
“不可能！”徐阵安立即反驳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可知我为何会寻到此处？”
“按理，那个阶灵阵的存在，就是为了封印簇的火灵力。但在我还未下达到那片岩浆海域之前，甚至远在我进入通道中布置的那些阵法之前，在那片树林里，我就已经感觉到了入口附近浓度异常的火属性灵力。”
顾长清出的话语平静，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你这是为什么？”
顾长清没等徐阵安答话，又道：“先别急着否定，我没有骗你的必要。”
这徐阵安摆明了是不相信她所言，但要是她一句，这人就接一句不可能，那么他们俩也就不用在交谈什么了。
有了顾长清的告诫，徐阵安没有将临到嘴边的不可能三个字出口，却也问了一句，“此言当真？”
而后又道：“若真如此，只能，那个阶灵阵的封锁之力有所缺失，这才导致这地底深处的暴虐性火灵力逸散了出去。”
到这里，徐阵安面露自责之色，低下头喃喃道：“这件事，也许……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