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一半被头发挡着,另一半白的吓人,如刷了一层油漆,大大的眼眶里藏着一颗黑得发亮的眼珠子,而且眼白也是黑的。
只见她干裂的嘴唇翘起来,发出一声渗人的笑声,抬手指着地上白骨:“这个就是我!哈哈!我在这里躺了很多年了!哈哈!”
她每说半句话总要笑一下,像精神病院的疯子,而且她的笑声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你猜这是谁干的?哈哈!”她盯着慕炎,“就是他!哈哈!”
说完,她把慕炎的手掌一把拉过来,交给他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然后爬出了坑,离开的时候还回头还冲慕炎微微一笑:“你要为我报仇!哈哈!等着你,哈哈!”
别看的周围围了很多人,似乎一个人也没有看到她——这个已经死掉的钱多多的堂妹!
慕炎看到自己手里的毛茸茸的东西是一根绳子,看其样子应该是登山所用,上面沾着一点血迹。
他认为这应该是就证物,便立刻然纳兰找来塑料袋,然后把绳子装在了里面。
慕炎从坑里上来之后,和那些干活的人说了声“辛苦”,然后把钱付给了他们,让他们离开了这里。
临走的时候,朱能告诉慕炎了一件事情:“俺记起来了,这片别墅区在施工的时候,俺也在。就恰巧在这栋别墅干活,当时俺就觉得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
“俺当时干的是铺地基的活儿,也就是说这一片的地基都是我们铺。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俺们刚铺到这栋房子的时候已经下班了,于是俺们准备明天继续。
“但是,当俺们第二天一早来的时候发现,这栋房子的地基已经铺好了!你可能不知道,俺们是按照‘计件’算钱的,每铺一个地基给多少钱,如今被人抢走了一个,俺们当时就非常不满。
“就找俺们当时的工头这是怎么回事?他吞吞吐吐也说不清楚,只说闲俺们干的慢,昨晚从别的工地调了几个人加了个夜班。
“当时俺们就问他,调来的那些人干了一夜为啥就铺了一栋房子的地基?他耍起横来,嚷着让我们别管了。俺们没有办法,之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现在看到这种情况,俺想可能与他有关系。”
突然,朱能用一种强调的语气道:“先说下,俺和当年的那个工头没仇没怨,只是实话实说,不信你可以调查调查就知道了。”
“你当年的工头叫什么?现在在嘉实集团是什么职位?”
“他是我们董事长的表弟,名字不太清楚,我们都叫他老唐,外号‘飞毛腿’,这家伙直到现在都很瘦,但跑的贼快,年轻的时候曾经和一条细狗比过赛。”朱能边说边比划着。
“他现在主管什么?”慕炎又问。
“他现在是什么都管,也什么都不管。经常在戴着绿帽子,我们的安全帽都是黄色的,而他的却有点发绿,在工地上溜达,净瞎指挥,不听吧,又不行!听吧,出了问题他推得很干净,每次都这样!”
“嗯。”慕炎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以后或许还要你帮忙。”
慕炎掏出两张票子单独塞到朱能手里。
“哎呀,你真是阔绰!从你上次买我的铁锤的时候,俺就看出来了!”朱能裂开大嘴笑起来,“以后需要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俺随叫随到!走了!”
慕炎尴尬一笑,目送他离开。
尽管朱能一再强调,但从他刚才的话里话外不难听出,朱能一定和那个叫老唐的有过节,而且还不小。
“不管是真是假,总要查一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