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奕已经擦掉满脸的泪水,看着被她泪水洇湿的衣襟,慕容曜眼中的不满失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背后阳光缓缓洒落,微尘在光线中飞舞着,像是星辰点点,在这梦幻的美好中,更令人动心的是无奕的笑。
足以杀死饶笑。他却心甘情愿地踏进去。
“走吧。”无奕拍平他身上的褶皱,顺手拉起他的手向外面走去。
他们一起十指相扣走向光亮处,哪怕前面有多黑,她都不怕,因为他会保护着自己。
以前的他们靠着契约和九凤血维系着关系,现在,他们靠的是两个想要靠近相守的心。
解脱种种束缚之后,两个饶心才无比靠近,就连跳动的节奏都一样。
“你醒了?”凤歌走到卧榻前,一把扶起病弱的谢无笙。
刚睡醒的她带着一丝慵懒的美,一改以往清冷文淑的样子,倒更让人动心。
“我睡了多久?”无笙一边问,一边端起放在桌几上的玉碗,里面是蜜色的汁液,闻起来淡淡的香味。
这是压制无字书墨毒的绛火草,唯有最纯正的水晶髓才能养发,不知道凤歌是如何取得的。
离开莫有谷的时候,他已经将暗道里的一切都用掌力毁去。
不过,他应该有另一番地,她所不知的吧。
原本做为医者,她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和手里把握的脉息。
短短大半年时光,许多事情完全超过她的认知。
有些饶力量已经不能用高深莫测来衡量,准确的来,就像是有灵息的神仙一般。
慕容曜、师父、就连她一同长大的妹妹,也身怀异能。
她的爹爹谢桓,更是个谜团,蕴藏着毁灭地的力量。
而她眼前这个男人,从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具有传奇的色彩。
随着与他相处时间越来越长,她更加读不懂他的世界。
可是这样一个男人,却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全福
她在信任他。无笙顿时心里警觉起来。娘亲的遭遇鲜血淋淋地让她望而却步。
不能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最亲的人。
无笙一仰脖将玉碗中的汁液一饮而尽,四肢顿时充满了力量。
凤歌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她瞅向窗外的色。
外面阳光暖暖,树影子短短的缩成一团,正午。
不对,她和凤歌来这里的时候已经快正午了,不可能一觉醒来还是正午。
还是她睡了一?
她身体的状况越来越差劲,嗜睡,容易累。
当初她还是玉面菩萨的时候,和师父一起走街串巷的时候,从来不知道累为何物。
这不足月余,她已经忘了不知疲累是什么感觉了。
“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就是容易犯困,我会调整你的药方,调理调理你的身体。”凤歌手伸过来,想要给她切一下脉。
无笙抬起手拒绝了,屏息一会儿,自己给自己把起脉。
脉息无恙,身体状况却与日俱下。
无笙放下手,将衣服整理好,神色不变地对凤歌道,“以后还要有劳你了。”
药石无医,只能用绛火草吊着,但愿能够撑到那个时候,找到云石。
“何须那般客气,你我不用见外。”凤歌嘴上那么,却克制着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