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婴突然诡异一笑，嘭地一声散作雾团，连同无字天书一起，奔向境月中毫无防备的众人。
糟糕，它冲的是无笙。
凤歌想去救无笙，为时已晚。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们又见面了。”
无笙耳边浮现熟悉的声音，是汪包子。
她抬眼望去，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记忆中那张污渍猥琐的脸，而是一个白面书生的样子。
“之前，有所冒昧，还需姑娘海涵。”
还没等无奕说话，汪包子已经带着她离开防御境月，落在慕容曜身边。
此时，慕容曜身边早有一男一女相伴左右，皆是无笙不认识的人。
汪包子转身离开，回到无尽之魂当中，收拾魔婴留下的残局。
魔婴就这样消失了，带着无字天书，从无笙站立的地方掠过，消散在黑夜之中。
“果然如我所料。”凤歌一边拍掌一边说道。
他就不信，慕容曜对无尽之魂不感兴趣。
这可是强大的力量，他都收下赤羽军，没有理由不拿下无尽之魂。
果然，凤歌看着在无尽之魂中穿梭的那个身影，嘴角的笑意慢慢勾起。
看来，他还是押对了宝。
红嬿有些虚弱地牵着鬼面毒王走了过来，看见凤歌，说道，“既然已经如此，我实在无力再帮你接手无尽之魂。如今我身体状况，实在是……”
凤歌淡淡一笑说道，“为难你了，不妨，我送你们一程。”
红嬿夫妻俩可真会躲懒，这一次不是牵扯到他们的爱徒，估计都不会露面。
可惜的是，爱徒没有救成，反而丢了一身修为。
不过，鬼面毒王的毒解了，也算是好事一桩。
要是年轻时候，凤歌如此说话，鬼面毒王必定不依。
什么叫送我们一程，用得着你送么。
只是如今他是个孩童，没有力量和修为，他的娘子又如此力薄虚弱。
那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助他们一城。
看得出鬼面毒王心里的小九九，凤歌并不在意。
当年的鬼面毒王一直没有变，还是那样好胜，不，应该说是好胜夫妇。
“那，两位走好。”凤歌左手一挥，御风境月落地成雾，二人便没了踪迹。
“多谢。”鬼面毒王的那一句话，过了几百年还是没有说出口。
这一次，可不是他不乐意，是凤歌那个老小子自己不听的。
凤歌转头看向无笙，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色，便放心了。
“真不愧是师徒，没想到师父和徒弟居然同时动了凡心，幸亏不是一个人，不然来一场师徒大战可不好呀。”
慕容曜身边的女子戏谑地说道，瞥了凤歌一眼。
“凤歌师公，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无笙看向说话的女子，只见她身着一袭绯衣，清丽之姿中多了几分书卷气的儒雅。
这是她第一次从女子身上看到儒雅的气息，与其说是儒雅，不如说是帝王将相的睿气。
而且她有一种熟悉感，无奕，那个女子看起来和无奕有点相似。
绯衣，无奕也喜欢穿一身绯衣，只是她穿得轰轰烈烈，面前这位女子却如牡丹般华贵，静言敏慧。
“看来谢家女子就是优秀呢！”说着，那个女子绕着无笙转了一圈。
“只是姐姐没有妹妹般艳丽，原来师公喜欢这一口，难怪平时对我这么好。”那个女子笑嘻嘻地说道。
“那我以后就对你严格一点。”凤歌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宠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