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妹妹你没有托付错人，慕容曜的确是你的良人，只可惜，上天不愿有情人终成眷属。”
谢无尘摇着头惋惜道，“这真的让人悲伤又无奈。”
“虽说慕容曜忘了与你的曾经，但是救你早已经成为他的本能，遇见他，是你的幸，也是你的不幸。”
慕容曜听到这些话，低头看依旧抱着他的无奕，他们曾经真的是那么情深意重，生死难忘？
慕容曜摇了摇头，将谢无奕推出了怀抱。
聂怀思看到此景，忍不住噗嗤一笑，这就是她印象中的慕容曜，对其他人，尤其是慕色他的女人，常用的就是这样的方法，狠狠地推开。
却不知道越是如此，越会让女人情根深重，难以忘怀。
“既然慕容曜如此，那想来接下来我的所为，你也不会在意，是吧！”谢无尘瞥向慕容曜。
此人和他的目的一样，靠近无奕只为了一种，九天凤血。
一个是为了救沉在水底的娘亲，一个为了救沉睡在境月碎片身怀六甲的娘亲。
他们可真是孝子。
既然如此，慕容曜应该会体谅他的用心吧。
“无奕，如今娘亲就在大祈宫中，不，准确的说是在我的皇宫中。”谢无尘回头看向笼在夕阳余晖的宫陌。
那里陈睡着他心中最重要的女子，宇文瑶。
“至于谢桓，我想你应该也不愿知道他的下落吧。”谢无尘突然冷然一笑，“不过，我这个人一向好心好意，送了他一程，将他放在若水河中，满足他的心意，长寿无疆。”
若水河，万物浸入，皆能不朽，万年之后，一如当日。
“你……”无奕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恨谢桓，但是，但是谢桓对谢无尘可是真心养育……
甚至，甚至将藏拙阁的秘密都会让师父了然告诉他。
“谢桓他对我好？”谢无尘惨然一笑，“这个世界对我真正好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娘亲。”
站在无尘身边的玉想容身影一闪，一丝愁苦隐没在眉尾眼梢。
“可他是怎么对待她的，那个信他敬仰他如神的女子一次次拖她入深渊……”谢无尘情绪越来越激动，脸色两团酡色，映在眼中就是血红。
“不过，俗话说父债子偿，无奕，你倒是可以为谢桓做一些什么，比如用你的血唤醒娘亲。”
无尘看向无奕的眼神变得灼热起来。
无奕从无尘话语间听的娘亲的消息，心里不免着急起来。
现如今，只能救娘亲。
“好……”无奕看着无尘说道，“我要见娘亲。”
“不行，谢无奕，你忘了，忘了和我的契约……你不能为任何人牺牲你自己，包括我。”
慕容曜在她背后冷冷地说着契约的内容，和她面前的谢无尘一般无二。
“是你忘了，”无奕回过头，看着曾经温柔望着她的那个人，此时此刻和她谈着已经毫无意义的契约。
“在漠北，遇见红嬿的时候，你就和我取消了契约，并将我身上的碧落黄泉移到自己的身上，只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不会用契约束缚我的慕容曜已经死在黑阵……”
当时急切救母的慕容曜，他都会舍弃自己救出娘亲，为何要要求她放弃她的阿娘。
无奕当时也是昏了头，她救家人即使死了，现在的他也不会受牵连，顶多是死一个旁人。
而那个生死相随的契约，早已经不做数了。
“你身上没有碧落黄泉？”无尘和慕容曜双双出口。
此时敌对的两人现在竟然成为挚友，关注同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