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与她无关吗？郝璟在问自己。为什么当周冰巧跳下去的时候郝璟的心脏会那么疼，好像一起跟着坠落一般？
骆诗诗跟石沛涵在旁边说什么，郝璟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她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都是周冰巧坠落的场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给梁总打电话，现在。”骆诗诗首先淡定下来。
“哦哦，好。”石沛涵颤颤抖抖拿出手机：“我我……我没有梁总的电话……我去宿舍拿郝璟的手机……”
石沛涵抹掉眼睛里的眼泪，她也在害怕，可是现在更害怕的应该是郝璟。所以……所以至少在这时候她不能倒下。
郝璟就站在那，好多人都散了。
警车散了，学生也散了，带着周冰巧的救护车也走了。
像是没有人跳楼那样，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那里，空无一人。
突然郝璟明白那句话的意思，一句很火的话：雪崩之时，没有一片雪花无辜。
当初郝璟不懂，这回她懂了。
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是不是就连她都没有那么无辜。
“我杀人了。”郝璟望着自己的双手，似乎那双手上沾满鲜血：“是我杀了周冰巧。诗诗，我是不是杀人了？”
“郝璟，你不要乱想，你没有。”骆诗诗也有点害怕，她害怕就是这个样子的郝璟。
“我一定是杀人了，否则为什么手上会有血？”郝璟极力想要握住骆诗诗，可又怕手上的血沾到骆诗诗身上。
骆诗诗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没有的，郝璟！你的手是干净的，你看错了。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郝璟眼神空洞，没有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