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差点忘了!这是楚小爷托我送给二姑娘的,也算是谢谢二姑娘之前的人情吧。”
来福定眼一瞧,发觉是两颗银铃铛。里外检查了一番后,未见有刻字、留念这才好生收了下来。弄得对面的白冼瞧他这一系列动作下来,直憋笑。
“你就这么担心你家姑娘心念哪家公子啊?”他问,惹得来福一顿眼刀。
“谁不担心自家姑娘呢!”来福小眉毛一挑,十分高傲。
“放心吧,二姑娘是心善,并不是多情。再说她才多大,连癸水都没来的年纪,哪里会真正的情窦初开呢?”
结果此话一出,白冼直接被来福给踢出了府门去。
“嘿!稀奇!我可是郎中啊喂!敢踢我,小心我跟二姑娘告你状啊!真真气煞我也!”
谁料一回头,就见一辆马车朝自己逼近,而后停在自己面前。马车里坐着的是位公子,只见他伸手撩开帘子,将白冼唤上了马车。
白冼却受宠若惊、如坐针毡,忙跟眼前的公子招呼道:“小郡爷,您近日腿可还疼吗?伤口应该都结痂了吧?”
李参横则微微笑道:“托白郎中的福,已经开始结痂愈合了。”
“那就好,那就好。不知今日小郡爷是要去何处呢,还带了白某一起?”他又问。
“正好要去个地方,与贤仁堂同路,便载郎中您一程罢了,不必介怀。”
“哦哦,原是这般。”白冼苦笑道,心里却等着小郡爷的下一步问话。
果然如他所料,小郡爷下一瞬就抛了橄榄枝过去,署名就是温家的二姑娘月白。
“温二姑娘的伤势如何了?我瞧着白郎中是从温府出来的,想必刚刚复诊过了罢。”
“确实刚去给二姑娘复诊了。姑娘没大碍,伤势也恢复得不错,只是伤及了脖子上的筋肉,兴许会留疤。”
白冼在这的说辞倒跟在二姑娘面前的全然不同!
“留疤?”李参横问。
“嗯,毕竟姑娘家肯定也在意。只可惜我那儿的药膏只有舒缓的作用,并不能完全祛除疤痕。”白冼继续瞎说八道。
“那温二姑娘怎样?是介意留疤吗?还是……?”李参横又问。
“二姑娘人好心也善,自然是不介意。可姑娘们嘴上说不介意,心里头又哪能真不介意呢?温二姑娘说不介意只是为了宽慰我们这些人的心罢了!”
鉴定完毕:这白冼小儿就是个像看笑话,提前蹲个大瓜等着吃的坏蛋!
“月白姑娘确实是个极好的姑娘。”李参横被带了进去,眼下还没出来,自然嘴上也跟着说起月白的好。
“那是自然!要说心善,白某还真没遇着哪位官家姑娘能比得过二姑娘的!就连楚小爷也对二姑娘赞不绝口!今儿还托了我给二姑娘送了点解乏的小玩意呢!”
当医官郎中的,有几个不会能说会道呢?白冼可谓是将此优势发挥极致第一人!
“楚小公子吗?”李参横轻声问着,转眸抬起时正好落到了白冼那一双盛满了笑意的眼睛里。
“自然。我瞧着二姑娘跟他挺熟的,前几日二姑娘性命攸关之际还是楚小爷给救了下来呢。你来我往的,情意渐渐就出来了嘛!”
“是吗?”
只见李参横剑眉一挑,星目里的眸子一沉,高挺的鼻梁而下牵动朱唇也略微朝外嘟了嘟嘴,带着些许不悦。白冼自察气氛尴尬正要岔开话题,没成想小郡爷他刚敛了一口气在怀,却提前呼了出来。
“可是……据我所知,楚小公子在祝陵可待不久呢。估计明后天就要随军南下了。刀剑无眼,万望他一切都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