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事?难道陈千钧要回去了?”月白忙凑到兰若跟前问。
兰若当场就翻了个白眼,然后将手里的信封拆开递给月白道:“他回不回去我不知道,反正我要当姨姨了!”
“姨姨?怎么会…陵儿表姐不是还没有出嫁的嘛……”月白满腹疑虑,一边扫着信一边喃喃自语,而后直接叫了出来:“诶?原是武姐姐!武姐姐都…都四个多月了!真的是大好事啊!”
“是啊是啊!前些日子她还同我讲身子不爽、吃不下饭,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呢!我就说嘛,她这样子八成就要当娘了!”
“好快啊,转眼武姐姐就要当娘亲了!阿姊你什么时候也赶紧生个娃娃,让我当姨姨呐?”
月白说完,又将信递了回去。兰若接下,径直嘲她做梦。
“哼……那你慢慢等罢,要不就去睡一觉?反正梦里什么都有!”
“切,阿姊小气!”月白嘟嘟嘴,满腹的不情愿。倒是兰若卷起袖子、主动将二妹妹给轰了出去。
“不是还要去晁老太爷那儿吗?快些去吧!好歹也是个京都的老太爷,可怠慢不得!你阿姊我自是没法比!”她道。
月白听了却是一小肚子气,连连反驳道:“阿姊你若是想让我留下来,何故要变着法地赶我走,眼下又酸言酸语的呢?”
结果不说不要紧,一说阿姊便赶人赶得更急了。待月白回过神,她人已在兰若的门外了。没办法,只好叫了小厮把最后的两坛子原酿搬上小马车,月白随后启程就去了晁老太爷那处。
晁老太爷原本是窝了一肚子火,一瞧见月白捧着酒来,他立刻笑逐颜开,连忙起身迎下小丫头怀里的酒。
“老太爷是有什么急事吗?”月白问。
“也不算什么急事,就是堰之那小子病了,正在里头发着烧嚷嚷叫呢。我听得心烦,便只好叫你来陪我解解闷!”晁老太爷左右瞄了一眼屋子,确定医官儿不在后,赶紧开了酒坛子上去就饱饮了一大口,直呼爽哉。
“姜小爷病了?”可月白的心思却放在了内帷里躺着的病人来。
晁老太爷喝得正爽,哪里顾得讲话,只点点头。月白见此欲起身唤小厮去医馆买些退烧药来,却被老太爷一把扯住袖子给拦了下来。
“忘啦?月白丫头?夏禹州还有楚析那俩人可都给我请了医官儿呢!放心啦,早给那小子瞧过了!也让人煎药喂他了!”他道。
“那唤我过来是?”月白问。
“解闷嘛!”晁老太爷说着,又往嘴里灌了一口。
瞎说八道呢!分明是馋酒喝了!
月白心里明白,不过嫌老太爷喝得太猛,又上去拦了拦。
“老太爷您身子要注意,不能喝太多酒呐!您要再这样,楚小爷那里我可不好交差呐!”
晁老太爷听此,却突然想起要交待月白去做的差事来。
“诶诶想起来了!今日让你来还有一事!”
“何事?”月白问。
“堰之说是楚析染给他的,那小子生病一定都忍着不说,可他有哮症,我怕给激起来。喏,这几包药你替我捎过去给他罢!”晁老太爷说着,从一旁丢出一串药包来,而后自顾自地大口喝酒起来。
“老太爷您不亲自……”月白汗颜。
“我可还要喝酒赏花呢!哪里得时间照顾人呢?”
嚯,他倒理直气壮、心安理得、怡然自得!
不过,月白咬咬牙还是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