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明明可以告诉我的,为何非要藏着掖着?非要我自己猜,这岂不是更容易坏事?”月白又问。
“可……”
钟离哑了嗓子,说不出话。
“我已经长大不少了,有些事既然日后一定要知道的,那现在提前接触也不算是坏事呐。钟叔你真的可以告诉我,我虽不会撒谎但嘴倒是挺严实的。”
月白说完,转眼一笑,眉眼弯弯的样子却让他更说不出话来。
有那么一刹那,他很想带她走,护她一世清明无忧。去哪都好,山里、海边抑或草原,只要逃的远远的,离开这污浊的尘世便好。
可……以什么身份呢?他不是这个小姑娘的爹爹,更不是她的叔伯长兄。在她面前,自己从始自终都只是个外人罢……
“钟叔?”月白看出他走神了,连忙唤他道:“钟叔你怎么还走神了?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呐?罢了罢了,我知你心疼我,所以呢我也不逼你,你想告诉我就说,不想告诉我,我也就不问你了。”
“抱歉,失礼了。”钟离连忙道歉。
月白瞧他作派随即摆手,招呼他起来。
“无事无事。钟叔你啊,心事太多,对身体可是很不好的!不过呢,谢谢钟叔,这么些年为了我们操劳过甚,其实心里头很累吧?毕竟我那么不省心的,小时候可没少折腾你吧?”
月白话还没说完,就瞅见钟离脸上回了暖,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哪有的事?二姑娘看似不省心,实际上却是最会解忧的。看来当年大人不该给姑娘起名叫月白,应该起名叫解忧…不,女孩子家解语的要更好听些。”
“为何叫解语呢?”月白却不懂了。
“解语花嘛。”钟离道。
“钟叔你又开始道些不相干的事了。还是快去歇会吧!我一会让苏梅将食盒给你送过去哈!”
月白不想听他胡诌八道、杂七杂八跟你拉家常了,索性小胳膊一使劲就把他往中堂那处推,让他快些喝茶去。尽管钟离身上有旧疾,可他还是沉的。月白推了几下推不动只好作罢,惹得钟离哈哈大笑。
这个钟叔,就爱惹她生气,或者打她的趣儿!
真真气死她了!
不过钟叔好久都没这般爽朗地笑过了。
自打入了春,爹爹就一天比一天的忙,连带着钟叔也是。有时候还住在了务工的府邸一连三天都不回家。可钟叔身子不喝药不行,温钊仁便时不时打发他回来歇歇。
看着两个大男人整日里忙的不行,月白也很是好奇。
“究竟是出什么事了呢?难道除了贤王爷,六王爷也会过来?还是说有其他更大的贵人也会来?不会跟陈千钧碰一起吧?”
月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