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平则在屁股后面跟着她,一路上继续问着。
“可…赵安公子跟傅绛公子都去劝过的!都没用的!怎么您一去就劝过来了?”
“这也没啥好难劝的呀……毕竟我阿…咳咳,幼妹她性子极执拗,比起尹公子更难劝上百倍呢!”月白差点说漏嘴,眼下正忙着捂嘴。
幼平一听,像是领悟到了什么、连连点头,弄得她一脸懵,赶紧问道为何。幼平则歪头一笑,悠悠道:“原是月白姑娘经历得多呀,这种事幼平都不知该如何了。”
“这有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呗。若是碰上不讲道理的凶神恶煞,那就比他们还不讲道理……还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尹公子能跟尹丞相闹得那么僵,反过来学究一句话就能骂的他魂不守舍五六天。”
“嗯嗯,月白姑娘说的是。”
幼平点点头,心里头开始顿悟起她的这几句话来。月白一瞧他沉思的模样,于是赶紧遣他回去。
“幼平你先送我到此处罢。我怕学究一会唤你你不在,会误事的。”
“诶,幼平知道了。”
幼平听罢,便乖乖地回了。月白见状也赶紧回了屋,顺便找阿姊说说话去。
对于朱学究究竟在书屋里跟尹公子说了什么,月白不得而知,但尹元孝第二天却来上课了。介于阮小公子也来听课,朱学究便让小厮加了一套桌子及蒲垫。尹元孝按住要让座的阮缙,自己则坐到了后头去。
月白虽然不解,但心里还是舒畅不少。自然这一堂课听的也是甚是舒心!
昨儿阿姊说在此再呆个一两日的便要回了,掐指一算,也确实在朱学究这里呆了有十天。
突然,一股子不舍的感觉涌上心头,月白下了学就去找赵伊姝要了地址。左右阿姊近日喜旁人来扰,月白便也不上去讨这个嫌。
反正朱学究认准过的学生,总归人品学识上都是不差的!月白也懒得再去替阿姊探究、摸索一番。
“伊姝,你打算何时回去呀?”月白问她。
“我兄长今年三月下旬要去春闱,所以我要陪他在这里呆到二月份的上旬才行。诶,月白你是不是快走了?”她问。
月白点点头道:“嗯,那我估计这几天便要回了。”
“这么快?”她又问。
“嗯,毕竟爹爹原本就打算让我们在此呆上一旬的,现下已经到时候了。”月白答。
“是呀,已经到时候了!我心里头也是担忧我兄长担忧得不行。”赵伊姝叹气道。
“怎的?”月白忙问。
“春闱的时候,晋城书院的人也要来。况且春闱要殿试,那些人总归都是王族贵戚,肯定得分高嘛!”伊姝道。
月白听此笑了,连忙宽慰她道:“既然是殿试,那就是圣上亲自选了。为君者,位权重,肯定要做的便是平衡各方势力、力拔人才了!你哥哥同在这的其他公子一样,都是有才学的人,自然不会落选的!放心啦,伊姝!”
“谢谢你,月白。等你走了之后,一定要常跟我通信呐!我可日日等着你的来信呢!”赵伊姝点点头,伸手拉住月白的手。
“定然!我一定会常跟你写信的!有时候来云州,我给你做零嘴果子吃呐!”月白也握住她的手,不肯撒开。
“那就说定了哦!”
“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