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反锁着门,她靠在门板上用力的喘息。
项靳祁慵懒地站了起来。
西装外套上染了一层不太明显的飞灰。
狭长的眼眸微眯,他将外套脱了下来打算一会扔掉。
窥见沈予浅逃一样躲进洗手间,男人好整以暇地上前,隔着一扇门,戏谑道:“他们已经走了,你还打算在里面躲一晚上?”
沈予浅气血上涌,确定声音不那么羞耻才愤然道:“还不是你害得,你走!”
接着,她似乎听到低哑的笑声。
他还在笑?
还有脸笑?
“口是心非!我在床下弄你的时候,你不是舒服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沈予浅深吸一口气,忍着开门跟他拼了的冲动:“滚!马上给我滚!”
“确定要我走,你的裙子……”
“不用你管!!”
沈予浅掐着嗓子低吼,磨牙霍霍。
玻璃磨砂门上,映着女孩的身躯。
因为生气,心胸不停的起伏。
项靳祁记忆闪回在床下那一幕,滑腻的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白嫩柔软。
如果哪天她躺在他身下,他被她包裹……
呼吸猝然变得沉重粗噶,男人停止再继续想下去。
……
隔壁房间。
侍者和封奚媛遍寻不到项靳祁。
男侍者纳闷不已。
明明他记得项靳祁在这间房的,可现在怎么不见了?
难道刚才沈予浅房间里的男人是……
男侍者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封小姐。”
“什么?”封奚媛看向男侍者。
男侍者觉得沈予浅的身份肯定比不上封奚媛尊贵,如果卖个人情给封奚媛,说不定还能获得更多的好处。
“我大概知道二少爷在哪里了……”
“在哪?”
男侍者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封小姐请跟我来……”
刚才隔壁房间,女人的呜咽声响起,说明他们必定还藏在哪里。
休息室内能藏人的地方不多。
除了衣柜,就是……床。
男侍者笑意盎然地领着封奚媛去隔壁房间,打算将沈予浅和项靳祁逮个正着,结果……
两人出了休息间,便与走廊上正阔步而来的项靳祁不期而遇。
男人单手插兜,颀长的身形被灯光拉长影子。
削薄的唇微抿,下颌绷得很紧。
似乎刚才外面回来……
男侍者嘴角的笑陡然僵住。
“靳祁?”封奚媛没联想太多,惊喜上前道:“你不是应该在房间里么?怎么出去了?”
“我去哪要跟你报备?”项靳祁斜了她一眼。
封奚媛面上挂不住,讪笑道:“我也只是担心你,老太太刚才还给我打电话,说你之前胃疾复发,不宜饮酒,原本她都以为你不会来订婚宴的。”
项靳祁在听到“老太太”三个字时,眸中掠过一抹寒意。
“你这是拿姑姑来压我?”
“我没这个意思……”封奚媛忙摆手,讨好着到:“你若不喜欢我提起老太太,那我就不说了,不过楼下好几位宾客都是NX集团的合作商,刚才一直在问我你去哪了,既然你换好礼服了,不如我陪你下去见见他们吧?”
项靳祁眼帘深了几分:“封小姐是否管得太宽了?NX集团内部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封奚媛:“……”
一直以来,封家和项家也算世交。
哪怕封家近些年来落败,但项老太太对她犹如亲女儿般疼爱,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希望她做她的侄媳妇,再加上她经常出入项家。
在外人眼底,她便已然是项家准二少夫人。
就连她自己也这么以为……
可偏偏,项靳祁从来对她都极度冷漠,她甚至快要怀疑自己是没有没有魅力了,但就在前不久,项老太太如往常般撮合她和项靳祁时,项靳祁一反常态。
没有明确的拒绝和她一起去吃饭逛街。
封奚媛喜上眉梢,还以为项靳祁是对她改观,被她的坚持所打动……
但如今看来,他态度根本就没变!
委屈和恼恨浮上心头。
“我知道之前易倾倾穿错礼服,让你心情不太好。”她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顺势道:“我也决没插手NX集团内部事务的意图……”
话音未落,项靳祁却已经越过她离开。
经过女休息间时,眸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暗芒。
封奚媛看着项靳祁又这般倨傲离开。
气得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
挥退了男侍者,一咬牙,她拨通了项家祖宅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