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割伤了江楚楚的小腿。
鲜血顺着小腿往下流,可她却一点都顾不得了,苍白的表情近乎透明,慌忙地解释:“景先生您听我解释,是张总一直对我死缠烂打,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的……”
景邵视线扫过地上的咖啡杯,微微蹙眉。
他拉开抽屉,取出崭新的湿纸巾细致的擦拭刚才被江楚楚碰过的地方,像是要擦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来找我,无非是景程为了个小模特针对你,这都是小事,我会处理,但你最好别再借着我的名义做什么小动作,我不喜欢多事的人,知道了?”
他说话的口吻依旧寡淡,江楚楚闻言却仿佛整个人都虚脱了那般。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刚才的那一幕,她就像个跳梁小丑……
江楚楚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低垂着脑袋,握紧拳心:“是,谢谢景先生。”
房里静谧如死城,景邵起身拨弄了下浴袍。
那根没有燃尽的烟头燃到了尾端,他优雅地执起手指,将烟头慢条斯理地碾灭。
这个男人,优雅中带着说不出的危险。
但他向来一言九鼎。
“出去吧。”
江楚楚得到了保证也不敢再多停留,跟着就出去了。
在楼下大厅遇到了正在指挥佣人做清理的周姨。
周姨问:“江小姐,需要我安排车子送你回去么?”
“不用了。”江楚楚若无其事地拨弄了下头发,又假装在大厅里环视一圈,好奇地问道:“嘟嘟和南南少爷呢?怎么不见他们?”
“小少爷和小小姐被二少带去玩了。”周姨答道。
“哦,那我下次过来再陪他们玩。”
江楚楚笑着回了一句,拒绝了周姨的安排,外出踏上保姆车,车子扬长而去,周姨再上楼去收拾书房时,景邵已经去了卧室洗澡。
他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
——
项家祖宅。
因为项靳祁胃病的缘故,厨房每天都给他熬粥。
老太太也吩咐项靳祁必须待在祖宅静养几天。
就连公司的相关文件也都是由金特助送来祖宅。
而老太太感冒,沈予浅身为儿媳,也请了几天假,留在祖宅照顾老太太,虽然佣人和医生众多,她留下了也不见得能帮什么忙,但此刻不留在祖宅惹人话柄。
好在祖宅距离市区较远,老太太和童婶平常也不玩微博之类的软件。
并不关注娱乐圈的八卦新闻。
沈予浅趁机给景程发了消息,让他将网上那些热搜统统撤下来,不要牵扯到她。
景程一脸八卦地追问:“那晚接电话的男人真是你老公?”
“……”
“他是不是看到我对你好,吃醋了?”
“……”
“你老公长什么样?做什么的?家里有多少人?”
景程充分发挥八卦心态,沈予浅超级无语地回答道:“你可以改行当狗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