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没见你,特意来看看。”陈月亮平静地道。
听到陈月亮话的声音,张冬菊和蔡忠云都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们身后还有一些到蔡孝家打牌的人。
这些人,眼神里都透露出猜疑的神色。
陈月亮突然拜访,这是为什么?
蔡孝脸色大变,开始发红,接着转青,再接着就有点发白。
他身后的蔡忠云,已经拳头紧捏,双眼直盯着陈月亮的双手。
“怎么啦,就不让我进屋坐坐?”陈月亮没笑,但话的一点也不冲动。
“嗬……嗬嗬,快请进。”蔡孝听陈月亮话的相当平静,脸色也有些回暖:“冬菊,快给亮亮泡茶。”
听蔡孝的这话,一班人好像解除了被捆绑的一样,松懈了下来,都笑着跟陈月亮打招呼。
唯独蔡忠云还捏着拳头不敢放松。
陈月亮往屋里走,到蔡忠云跟前,特别在看了他一眼那嘴,好像还有点歪,淡淡地一笑,也没打招呼,就顾自己进了屋。
当我不存在?气得蔡忠云直翻白眼。
蔡孝笑得极不自然地给陈月亮让坐。
陈月亮只是点了下头,没坐,在屋里转了一圈,看了看那墙上挂着的蔡孝显摆的一些奖状之类的,什么先进大队长,优秀什么员,先进集体等。
好几张,明他蔡孝当村干部时间不短。
陈月亮这一圈走动,大家都尴尬着,不知道是坐好,还是站好。
包括蔡孝,也有点不适应,不知道陈月亮今突然拜访,目的是什么。
蔡孝心里自然明镜似的,陈月亮无缘无故地上门,绝不会是陈月亮的,来看他。
如果不是有些事不用的太明确,他蔡孝也知道,陈月亮被警车带走,陈德生喝农药送命,他陈月亮就不会知道,大坪洋村有几个人会对他陈月亮捅这背后一刀?
就是木头,可能也是猜到是谁。
蔡孝一边观察着陈月亮的举动,一边在思考着陈月亮可能出提出质疑的话题,他应该如何来解答。
如果能回避,就尽量回避,
如果真的不能回避,那我也不怕承认这就是我蔡孝干的,你怎么地吧。
陈月亮呢。
他考虑他今晚的到来,肯定让蔡孝吃了一惊。
包括刚才蔡忠云捏拳头的举动,照样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陈月亮要的就是这种情形。
我来了,不是我不明白事理,我只是不想以怨报怨。
你们做了亏心事,你们自己检讨去,唯一的一点,就别当我陈月亮是糊涂人,给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敲山震虎,只要有这个感觉就成。
“你这家,我可能还是第三次走进来吧。”陈月亮笑着道:“我记得第一次,还是蔡忠云邀请我来的,结果进门后还不让我坐,大概是读学三年级时的样子,蔡忠云,你还记得吗?”
陈月亮平静地问那站着虎视眈眈的蔡忠云。
“你应该都来转转,远亲不如近邻,多走动才会亲起来。”张冬菊把茶杯递给陈月亮时这样了句,话时还拿眼神看蔡孝。
这家,也就张冬菊在全村人眼里受点敬重,包括陈月亮也对她有好福
不容易,能在蔡孝这样的人面前活得自在,也只有张冬菊这样脾气性格的人。
可能,蔡孝对别人蛮横无理,对张冬菊又是别一种态度,他们俩这么些年没人风言风语,明他们这对夫妻还是协调的。
“谢谢。”陈月亮接过茶杯道:“我有几句话要。”
陈月亮此话一出,蔡孝本来屁股已经挨着凳子聊,又抬屁股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