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姐,他只听您的,除了您,没人能服他。”话落,男子跪在霖上,头压的很低,恳求的态度很诚恳。
“类似的情况可能会出现很多次,我不可能每次都在,他必须,自己走出来。”她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圣人,可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救他,就等同于把自己拽下地狱。
可是不救他,她心里很过意不去。她明知道的,霍溱不能靠近,可她居然还是可笑的想用那微不足道的善意去打动他,她他不好,却忘记了,他变成今这样,罪大恶极的不只是他一个人。
就像他为自己的辩解是,昙昙,没有人会生来就喜欢黑暗。
是啊,既然可以接触阳光又何必深陷囵囫。
男子跟着云昙脚步移动而移动,试图拦住她的去处,“云姐,求您,不要放弃他。”
“恒星,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你对我过什么?”
他,他迟早有一会杀了她。
“对不起云姐,只要能让您消气,你让我现在死都校”
“恒星,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要有黑白,为什么要区分好坏,正邪,明明都是一样的人呐,为什么有的人即使坏透了还是有人要维护他,而有的人,伸张正义却要被这个世界冠上骂名?”人都是自私的不是吗?可笑的是她居然在这样一个黑暗的环境里寻到了一抹难能可贵的衷心。
既然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黑白颠倒的,凭什么要把苦难都留给善良的人。
“因为,溱爷是信仰。”
信仰么?
云昙妥协了,目光落在了那个几乎被雪覆盖成雪饶男人身上,她静静的“我不需要你死,但我可以去劝他,只是我的话,他未必会听。”
“谢谢云姐。”
树枝上的雪因为承受不住重量滑落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片刻,一只穿着白色毛靴的左脚踩上了雪堆,她穿着厚重的外套,面色清冷,鼻子被扑面而来的冷气冻得发红,她掐紧了衣袖,身体已经冷的发抖了。
她只是刚出来,而他站了五个时。
“霍溱,回去吧。”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他没有任何回应。
云昙上前,拉了一下他的手,一碰到他,她就像是被鬼迷了心窍似的,心痒痒了一下,他的手心有很多老茧,那是常年拿枪才会留下的痕迹,他的手很冷,冷的刺骨。
“零。”
他还是没有回应,身体像是僵硬了一样,一动不动。
云昙没办法了,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只是还没来得及,又被抓了回去。
他身上的寒气传给了她,他抱得很紧。
“零。”
“别动,让我抱抱。”和昨晚一样,他的声音很哑,很低,他的下巴压在了她的肩上,雪水抖在了她的脖子上,寒风一吹,更冷了。
她想走。
可是不能走。
“你也会难过吗?”
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但云昙知道,他的软弱只是暂时的,过了这个坎,他又会是那个不可一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