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都与他的死有密切的关系却又没关系,然而这只是障眼法。
谁又能想到,真正的凶手反而是那个最不可能的人,贺贤生性好赌游手好闲,但也从未对贺南昭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顶多是醉酒后谩骂几句却从未动手打过。
这个案件的处理时长过于漫长,但看在贺南昭真心悔改自首的情况下,减轻一年,判有期徒刑十年,他自首那,他最后联系的一个人,是姜翊。
“南昭哥,你为什么?”后面的话,她不出来,声线哽咽,想哭但是又不能哭。
“我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么选择。”他的目光依旧沉定,眉眼温润如初,尽管穿着刺眼与他个人极其不符的橙色囚服,也不减他的傲然风骨。
“你真傻。”
“阿翊,宁已经不在了,他走之前跟我,别让你哭,下辈子,他再来找你”
在管理人员催促之前,姜翊最后给了他一个拥抱,声音很细,但足够听清,“十五内,我会提出上诉。”
“不用。”毫无意义。
姜翊执意坚持,“贺贤有暴力倾向,他打了轶宁十多年,即使不是针对你也是针对轶宁,南昭哥我也不完全是为了你,我是为了他。”
逻辑清晰,理由充分。
他,无话可。
末了,姜翊无声的笑笑,拍了一下他肩膀,“放心吧!我现在可是一名出色的律师,就算不能把你从里面捞出来,减轻刑罚还是可以的,等我。”
“嗯,等你。”
那午后,姜翊去了贺轶宁的墓地,编号369,王蔷。
“安安,贺轶宁的墓地编号是什么?”
“369啊,怎么了?”
“没事,我这有点事,先挂了。”
通话结束,
姜翊在原地站了许久,直到开始暗下来才离开。
十二月的最后半个月,温州市迎来邻一场初雪。
原本与秦家约好时间拜访也因为重感冒推迟了,林长安体寒,一到冬身体就非常虚弱,跟个病秧子似的,时不时的咳嗽。
色渐晚,晚霞落下,空中的星星活跃的眨眼睛,屋内,林长安想起身喝水,喉咙干痒,止不住的咳。
刚离开一会的顾砚白听到声音从门外进来,手里拿了药,过去扶她起来,轻轻安抚她的后背,“深深,慢慢来,别急。”
“好难受。”她的声音带着重感冒的鼻音,脑袋靠在他怀里,软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