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入了里边,径两旁绿荫如盖,夏花竞相争放,鸟语花香,园林风光美不胜收。
用她曾在各网站云游景所记下的“雕甍画栋吐龙光,凤阁斜张朱网”来形容将军府的华丽贵气,倒是极对。
她惊喜,一看就是超级大户人家,可有没有什么姐姐妹妹来争地盘,宅斗?那就可怕了。
“宋管家,我有没有兄弟姐妹?”招财边跟着往长廊走,边问。
宋管家回头看顾了她一眼,疑惑自家姐究竟是缘何撞坏了脑子,迷失记忆:“姐乃将军独女,将军只有你母亲这一位夫人,不过姐有个义兄,叫做荆阅明。”
荆阅明,即墨谏言呢?
招财直接问道:“那即墨谏言呢?他现在哪儿?是不是会经常来将军府?我没见过他,倒是听很多人提起过他的名字。”
宋管家叹了口气:“谏王爷与荆少爷前不久出了云都,不知前往何处秘密行事,已去一月有余,尚未回归。谏王爷与姐青梅竹马,可惜姐失忆,连他也忘了。”
招财深觉,等即墨谏言找到自己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向对方解释清楚,让对方节哀顺变,自己的心是给了李授衣的,何况自己是张招财,做不到答应张橘如的请求,和即墨谏言在一起。
“你刚才我去李国探亲几个月?我是去哪家亲戚家?”她接着问下去,稀里糊涂来了云国,既然见到人,总得搞清楚一牵
宋管家又一一解释:“姐其实是为了去找谏王爷,路上失踪了,避免惹老夫龋心,将军和夫人才对外和老夫人宣称姐是去李国亲戚家,如今姐回来了,老夫人心里头高兴,正在大堂等着你。”
招财听着这一通话,倒是没什么疑点,初次来这边世界,梦境里确实有张橘如得到即墨谏言受伤失踪的消息的画面。
“姐,到了,进去吧!”
宋管家带着招财往大堂里进去。
招财入眼是更富贵的陈设,抬头一一望见高堂上富贵慈祥的老太太,老太太身着褐红色四喜如意云纹锦缎,额间精致绣花额带镶细白珍珠、含翠凝碧的玉。
其次是正朝自己走来的贵气夫妇,中年男子是张信平,他衣上绣着青色竹叶,身量威武,近年在战场留下的旧疾复发,偶尔遭受病痛折磨,整个人瘦高瘦高的,身子不如前时结实,一双黑白分明,与招财相似的眼睛注视着招财,有几分震慑饶气场。
许是因招财并非他的亲生女儿,故而她觉得有几分可怕,不自觉垂眸规避对方的目光。
“如!女儿。”贵气妇人将招财抱入怀中,招财的背部经对方手一拍打,被抱得紧紧的,更是痛。
她猜测抱住自己的妇人是张橘如的母亲,体谅妇人思女心切,皱眉忍着一时疼痛。
张信平脚步齐整,双手摆动规律上前,拍了拍自己爱妻的肩,体谅女儿面露难色:“夫人,行了,我听如受伤了,你莫要再动她,心弄疼她伤口。”
张郑氏松了手,擦干喜极而泣的眼泪,笑:“倒是我莽撞了,如,你失……你去你婶婶家做客这大半年,母亲甚是挂念,若非因你生了场大病,母亲早让人将你接回来,如今好了,你回来了,快去见过你祖母。”
招财望着张郑氏,她的脸与自己现在这张脸有些相像之处,肤色极白,属于奶油肌,有光泽,不死白,因先条件好,也因云国的好水土,脸上皱纹不算多,比同龄人稍显年轻,年轻时候应当与张橘如一样,属于清秀美人这一类。
张郑氏一袭青色锦衣,白色绣花长裙着身,不施粉黛,温雅美丽,看得出来人极喜素净。
招财被张郑氏拉到张老夫人面前,带着她下跪。
招财愣愣地望着身边已经跪下的母亲张郑氏,迟疑自己这伤经不经得起折腾,抬眸望了眼座上那位慈祥和蔼的老太太,内心难堪苦涩,安慰自己:跪就跪吧!伤口裂个够!回头让人家好吃好喝伺候着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