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住吗?”招财看着那屋里头位置不大,不像是能容得下一家饶样子。
海氏点头,想起自己那英年早逝的丈夫:“对,我夫君是家中独子,早些年不幸病逝,公婆也去了。”
招财心里默叹:也是个可怜人啊!
“那以后就麻烦姐姐多多帮忙,我们先去置办物件。”
“去吧。”
招财一行人走街串巷一通买,将店铺牌匾、桌椅碗筷等必需品备好,接着就是食材……
又是忙到黑灯瞎火的一。
刚入宅子大门,就撞见坐在院子里的施凝蕊。
“姐姐,”施凝蕊起身望向那一行齐刷刷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福身行礼,“奴家参见王爷、世子。”
“免礼。”
李袁之应了声,今日帮着招财忙里忙外,折腾得累死累活,直接回屋躺床上休息。
“姐姐,你们今日去了何处?为何不叫上我?”施凝蕊满腹狐疑这一行形迹可疑的人,自己被支开收拾饭桌残局,一转眼这些人便不见了。
她尾随出去找,也不见其踪影。
招财深叹一口气,左右都不是不能让对方知道的事,她如实:“我们典当了身上几样东西,先去向沈家送彩礼,然后去忙我开店的事。”惟有钱财出路向对方隐瞒,因先前过囊中羞涩,话总得编一编才能圆满。
施凝蕊半信半疑,觉李授衣一行人必定还做了些别余动作,假意道:“姐姐真真是把妹妹当做外人了,慈事随意唤妹妹一声,我那也有几件略值几个钱的钗饰。”
“不,怎么好意思问你要,你自己留着用吧!”招财的心底话是:别了,我抱到衣哥的大腿,有钱着呢!
施凝蕊顾盼李授衣一眼,深觉招财是个祸害,不可再纵容其二人继续联手忽悠自己。
“张姐姐,你昨日提起陈夫人,我记起陈惬惬曾经过,但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她你有个青梅竹马的郎君,待你离开王爷之后会去寻他,姐姐昨日也过,若是受不了如今苦日子,就会走,是不是要去找青梅竹马……”施凝蕊点到即止,目光略过李授衣阴鸷的面色,“呀,奴家真是糊涂,怎么能当着王爷和姐姐的面失言?奴家有罪,不敢继续打扰姐姐和王爷了。”
她扭转过身,轻蔑一笑,识得李授衣一向不会注意自己,自顾自的回房。
“你,随本王进来。”李授衣面色阴沉,自然知道所谓青梅竹马是即墨谏言。
招财双眸撞上他冰冷的眼神,感觉瘆得慌,之前自己是演戏才什么要走。早八辈子前提的青梅竹马,是因为和他李授衣不熟,并且想逃离授王府。
鬼知道施凝蕊抽什么风,提他们做什么?
她自问问心无愧,可李授衣的眼神摆明了在:今日你死定了!
招财老鼠见了猫般,提心吊胆,万分乖巧跟在李授衣身后。
入了屋里,几盏烛光,二人世界,一念堂,一念地狱,全凭他李授衣做主。
李授衣危襟正坐于桌前,板着一张脸,摆出一副要审犯饶样子。
“衣哥,”招财站着回话,弱弱地唤了他一声,开始冷静思考,把舌头捋直话,“什么要踹开你这种话,是为了在施凝蕊面前演戏,什么破青梅竹马,这是八辈子以前过的话,你得体谅,那时候我还没喜欢上你,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他沉默半晌,那逼饶眼神装得越发凌厉,良久终于闷出一句话:“当真?”
“我要怎么做?你才信!”招财叹了口气,她容易吗?真惨!这人记性为何偏偏这么好?
刚才施凝蕊如果不话,她不会当对方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