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彬彬有礼的沈水渊离去,招财对比李袁之毫不给人面子,一通往外赶,感觉对方很是无辜。
“你刚刚去哪儿了?一进屋就赶人走。”招财瞧着沈水渊位置上冒着热气的茶杯,因李袁之赶人,对方连茶都来不及喝,来去匆匆。
忧郁姑娘没发愁,李袁之反倒被传染了,他眉心泛着浓浓的哀愁,一副忧郁模样:“唉,烦死了。”
“为什么烦?”
“一位姑娘……不,没什么。”
“我看有事!”招财坏笑,道好轮回,“衣哥,不如给摄政王写封信,让周姑娘来硕州东棠镇和袁之结婚。”
“你!”李袁之气得指着她,“你果真是被五哥惯坏了。”
他冷“哼”一声,回到自己屋郑
招财占了上风,大笑,李授衣捏捏她的鼻子:“财财越发顽皮了。”
她迎上他的眸,踮脚伸出手去,他以为她要亲他,屈身配合。
招财的手放在他头上,摸了摸。
“只是这样?”李授衣双眸迷惑,擒住她的手,低头去吻她,分开时,“本王要你如此。”
她心花怒放,幸灾乐祸得的报应吗?
“练字去。”
他执她的手,回往书案前,蘸墨练字。
“你再唱木棉给本王听,可好?”李授衣握住她拿笔的手,带动着她写字。
招财觉另外一首歌更合时宜,道:“我想唱一首你没听过的歌。”
“什么歌?”
她盈盈一笑,朱唇轻启,贝齿若隐若现:“眼里照不出墨恣意的夜色,如果你的月光肯施舍照亮我……谁在我半生流离中哼一支歌……”
谁在我半生流离中哼一支歌?
李授衣双眸目光所至皆是她,如今也算是半生流离,自己表面上委实一切都没了,穷困潦倒,却只是表象,剩下的日子还需她与自己演一场戏。
施凝蕊与微儿在屋外监视了半晌。
“姑娘,瞧瞧他们嘚瑟的样!”微儿不服气,转念想眼前几饶悲惨境况,心境平和不少,“回头连自己怎么死的,恐怕都不明白。”
施凝蕊瞧不得她愚蠢的心急模样:“急什么?李授衣真正的意图,和他谋反的证据尚未找到,谁知道他背地里是不是筹谋什么,能将主子和皇上一举扳倒。”
“我看他大势已去,形同废人了,何不来此致命一击?”微儿眼中闪过一抹狠绝之色,自觉施凝蕊其人不过是贪生怕死、优柔寡断。
平素见惯了施凝蕊对张橘如低声下气的模样,她有些呕了。
施凝蕊威胁:“若你想做些什么,可千万记着别拉下我,你蠢你想死,我可有自己的使命未成。”
“这是一定。”微儿深感不屑,回头立了功,王爷那头犒赏,自己独占还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