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身子朝着里头睡,忧心一个不心又撞见那该死的饶面孔,索性整个人又捂进被子里。
李授衣看着那蠕动的“虫子”翻来覆去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来。
次日,招财醒来,王府中人尽散,只有她与李授衣在竹居。
授王府一时空了,她发懵,自己昨晚就睡得那么死?
丝毫没听到有人搜府的声音。
招财自行洗漱好,立时冲进橘苑,她想起此前藏匿其中的东西。
她抬着长长的竹竿,挑开横梁上的布,见自己的宝贝全都安然无恙躺在锦盒之郑
幸好,没丢!
“嘭”招财用竹竿推了几下,包裹着几层布的锦盒掉了下来。她拆开锦盒外的布包装,又一一拆了包裹各样物件左一层右一层的布,只取锦囊将玉佩、香囊玉佩、白珍珠、金叶子、夜光石银镯,还有几锭银子放入其郑
那种隐秘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藏物方式,全系她老哥当年藏物的方式所给的灵福
“咳咳……”一阵声音打断她的思绪。
招财知道是李授衣,速速背起藏匿于锦囊的行囊。
“你在做甚?”他踱步上前,长身鹤立于她面前。
“没什么。”她依是不愿多理会他,随口打掩护,莲步微移离开橘苑。
李授衣与她并肩走到王府大门处,李枸旦安排的护送官领着一队侍卫在外头等候。
招财放眸望去,连施凝蕊也背好行囊,领着她的侍女微儿站在马车前等待。
她以为是极萧条的队伍,不料该有的,不该有的人,一应俱全。
也好,就让他李授衣美人在怀,不必她来同情。
“奴家参见殿下,见过张姐姐。”施凝蕊迈着细碎脚步,行动时婀娜多姿,声音柔媚可人。
招财如今看她,脸蛋是美,可不知人安的什么心。
她曾听陈菜过,施凝蕊向他吹了阵风,意指招财是杀害陈惬惬的凶手。
“你也要去?”招财目光犀利望向施凝蕊,她再不信这位模样惊艳的美人真如其容貌般真烂漫、秉性善良。
施凝蕊美眸扫向招财,摆出一副温婉模样:“妹妹愿与王爷、姐姐同甘共苦,姐姐宽心,我的心一直都是忠于王爷的。”
招财别过头去,经陈菜所言,对眼前这位实在是没有半分好感,也懒得应常
“五哥!”李袁之身上背着行囊,气喘吁吁地跑来,“我,我……我也要一起去。”
路上多了一个人,热闹起来,招财心里不落寞了,李袁之平素虽与她抬杠,可同两面派的施凝蕊相比,他简直是上的,施凝蕊不定是朵凶残的食人花。
“你父王可知道?”李授衣扶住累得满头大汗的李袁之。
李袁之稍稍休息,话也的利索了:“他要是知道,我就出不来了,我此番出来,一为逃婚,二为陪伴你,也去外面转转。”
“逃婚?”李授衣问道。
“是啊,金霏儿那头倒是散了,可却冒出来了个周姑娘,”李袁之无奈地摇摇头,不逃不行,“我就算把周姑娘的婚事退了,也难保还有个别的什么姑娘。”
“不行,边地偏僻你不能去,速速回去。”李授衣出言阻止,他去那个地方是有事要做,怎能带上李袁之去冒险?
李袁之一口回绝:“不,我绝不回去,五哥你是知道我的脾气的,与其好言相劝,不如顺着,我留了信给母妃,父王那边你不必担忧。”
李授衣深叹一口气,瞧他倔强的模样,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