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校”施凝蕊极快反应过来陈惬惬的意思,她挤出一丝笑容来,若不明对话,仅看她的脸,必定觉得美的惊心动魄。
“若王爷知道了,我们都活不了。”陈惬惬对她蛇蝎心肠有目共睹,习惯性恐惧,不会被那张艳丽的面容迷惑。
“不会的。”施凝蕊否定,不是她们,会死的人自始至终都只有她陈惬惬这枚待死的棋子。
陈惬惬愈发骑虎难下,按照施凝蕊的秉性,她只怕是要陷进泥潭,无法自救。
施凝蕊眼神慵懒地瞅了陈惬惬一眼,语气淡漠:“行了,莫犹豫了,事到如今那个女人你不得不杀。”
不得不杀!
陈惬惬陡然明白了些什么,施凝蕊一直在借自己的手,欲将张橘如杀之而后快。
难怪,当初她三番五次令自己的侍女过来向自己传达张橘如与王爷的行踪,还时时以拉拢关系之名约自己去四处闲逛,让自己瞧见王爷与那个可恶的女人亲近的场景,并在自己耳边添油加醋。
“我不干了!”陈惬惬略有些气愤,自己被蒙在鼓里遭人利用,对方实在是奸诈。
施凝蕊走近她,嘴角笑意更甚,令她毛骨悚然:“那么,你死。”
“不,不!”陈惬惬掂量过后,当着施凝蕊的面只得暂且低头做,“我听你的,听你的……”应付完后,她必定不能再做砧板上的鱼肉。
橘苑里。
招财跳高想摘海棠花,院子里除了自己,别的人影,半个没樱
闲极无聊,也没李授……
不,不许提那个人。
她压了一大枝海棠花下来,摘下一束束花丢到地面上,打算稍后拾起来。
批了柳条儿皮,招财坐在海棠花树下编花环,拾起土上的花,发现那处碗大的土壤被人松动过,以为是石蒜儿松土松到一半被人叫走,忘了继续动。
她用树枝去撬土,好巧不巧身后传来颜输棠的声音:“招财!”
“输棠,”招财丢下手边树枝,站起身来,可算不用一个人瞎捣鼓打发时间了,“你怎么来了?”
颜输棠莲步微移,视线从遍地的海棠花挪到招财身上,方才听见李授衣满脸不悦招财在橘苑,满腹疑问:“你同授王爷闹别扭了?是因为什么?我,我这样问,是不是冒昧了?”
“没事,”招财摊摊手,并不觉得冒昧,认为颜输棠是知心的朋友,安心倾吐,“我只是越来越不明白李授衣了,他一直,不许我从他身边离开,要把我锁在他身边一辈子,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他豢养的一只鸟。”
“就为了这个?”自打某日他二冉橘苑来找她开始,颜输棠就看出来了,这位授王爷心中确实是有招财的。
招财沉思,思及李授衣方才那副盛怒的面孔,不认输:“是他先发的脾气!”
颜输棠浅然一笑,你争我吵,不过是个牵扯甚多的“情”字。
怕给颜输棠多添忧烦之事,也图个清静,招财避开有关李授衣的话题:“我们今不如来编花环。”
“好。”颜输棠虽觉如今还不是戴柳的时候,不过看她开心,便应允了下来。
俩人坐在亭中,编了两个塞满花的海棠花花环。
“夫人!颜姑娘,你们原来在这儿,令我好找,”石蒜儿端着干净衣衫回来,她刚才遇到鬼鬼祟祟的陈惬惬,憋了一肚子话要与招财,“你们二位进去屋里坐,外头凉。”
“输棠,走。”招财挽着颜输棠的胳膊,想帮石蒜儿拿东西,奈何手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