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染眨眨眼,声音也带了点女子的娇媚:“那实在是重,奴这不是怕嘛……”
说完也不等韦臻反应扭着腰站到一边去了。
留在韦臻一人站在原地,只觉得今天一天愣怔的情况都比过去一个月多。
场上的素槿欠了欠身,道:
“下面这首将是今夜最后一曲,此曲名安歌,贺安康,愿歌舞升平!”
这句本不该被一个小小乐师说出来的话,却因为她的身世,被人轻易接受了。
洛都所有人都知道,安歌坊里大多数人都是因为战争流离失所的人,更是不乏富家小姐,所以才会善习歌舞,精通音律。
而素槿显然也是这样一个“可怜人”,于是这种似隐似现议论朝政的话变成了一个孤女的感慨,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
曲乐再度响起,由素槿的独奏又变为了合奏,而和一开始的合奏有所不同,因为多了一个叫人惊艳的素槿。
一种乐声里,所有人都清晰地感知到哪一抹琴音是属于素槿的,可又不感到突兀,像是领头羊一样地领导着整首曲子。
台上的舞者舞姿翩翩,耳畔的曲声情愫绵绵,似乎要在记忆深处留印。
突然一声长啸,舞者动作一滞,一个身影从台外跳了上来。
素槿扬手一声高亢的弦音,那身影落地,几乎是同时,其余舞者摔在了地上。
王承意被石敏拒绝,只能待在自己的隔间,一直百无聊赖,场上突发变化惊得他一个激灵,猛然站起,撩开帘子站到了栏边,正对上柒染凌厉的表情。
手都按到剑柄上了,又松了下来,这人叫他心头一抖。
隔壁的石敏听到他的动静,有些担心,也往外站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