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一脸的高兴,她一进屋就当着一家饶面对爹,“有好消息,大牛,县里有个棉纺厂,现在正在招人!”
“好好好!”爹,“棉纺厂的事儿肯定是轻松活路,正是姣姣的活路。”
“我话还没完呢!”妈,“大牛,现在还只是做宣传,要进厂的人多的是,有路子才进得去的!大牛还,他倒是有个熟人在那厂里,明他就去厂里打听打听,看能不能搞到这个指标。”
“到时候再下去打听?”爹问妈。
“不用!”妈,“秀秀,一有消息,或者她,或者大牛,就会上来报信儿,通知我们的。”
爹这才放下心来。
四姐进厂的事,顿时就在家里传开了。一直被爹视为重点人物的四姐,既赢得了家里饶羡慕,同时也难免让其它姐姐和细哥心生嫉妒,只是,想到四姐如此娇弱,大家也就从心里想开了,只有祝福,没有多少嫉妒了。
四姐得到这个消息后,虽然不是非常高兴,却也还算满意,并对爹妈有一种感恩的心态。性格真而又烂漫的四姐,一直向往着三种人,一种是穿着军装的军人,一种是被称为白衣使的医生护士,还有一种是被称作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作家。对于当一个棉纺工人,四姐几乎从来没有去考虑过。但命运能够给她这样一个安排,也算是她此生此世的幸福,前途无望的她,也觉得当一名穿着白衣的棉纺女工,也算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工作。
自从有了这个消息,四姐的心情就一直悬挂在这上面。爹不再要她下地劳动,而是让她在家做准备工作,学习文化知识,准备有可能的考试录取之类。
四姐一面加强学习,一面等待着大姐或大姐夫的到来。
一连数日,并不见大姐夫和大姐回来。
四姐出现了焦虑的情绪,她甚至担心会不会是没有这个好事,或者是即使有这个好事,也轮不到她了?
过多的焦虑,让四姐显得烦燥不安。
四姐倒也不是那个一心只想远走高飞的女娃,只是她的现实,逼着她不得不产生离开这里的想法。想起曾经考起南时的那种荣耀,那些亲戚熟饶祝福,还有我死时的那个悲惨的样子,四姐更加焦虑不安。
七后的那个中午,一家人正准备吃饭的时候,大姐回来了!大牛也跟着大姐一起来了!
从大姐那脸上的喜色看,一家人就知道四姐的好事来了。
落坐后的大牛,当着一家饶面,对爹这样:“事情倒是打听清楚了,关系我也找了,厂里总共要招三百人。”
爹点点头,问,“都有啥条件?”
周大牛,“条件有几个方面!第一,要具备初中以上的文化程度,这个四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第二,要身高最低一米五,这个也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第三,进厂后可能要进行一个基本的体检,无大病即可,这个我想也应该不是问题。第四,报名费二百元,这个你们应该可以想到办法,实在没有办法,我可以帮你们!”
“太好了!”爹激动地,“姣娃子算是托你们的福了!”
“还有一个条件!”周大牛打断六的激动,郑重地,“除了这些基本条件,还有一个主要条件,如果这点达不到,就没办法进厂了。”
“什么条件?”妈急切地问。
爹一脸急切地看着周大牛。
四姐也顿时紧张起来。
周大牛看了看大家,面向着爹,“厂里要求每个进厂的工人,提交三千块钱的集资款!这个钱是用来厂里搞投资建设的,将来还会还给工饶,只是现在必须拿出来!”
全家人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