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国师府居然这么穷,一个后院的管家连笔安葬费都付不起。实在是我们对不住你们父子两。”这些陈意倒是没有想到过。
“这倒不是国师克扣我们,而是我娘病了很久,就算国师府的工钱再高都高不过那昂贵的汤药费。”
“但是你们可以跟国师或者我们的啊。”
“爹这下可怜的人呢太多了,我们跟他们比起来已经好太多了,有能力就尽量给娘看,如果最后还是不行,那么也只能认命。”着一副淡然。
“看这样子你们应该是被发配到最南边了吧!”
“恩,听如今还没走到十分之一的路程。”
“行了,你回去把这个喂给你爹吃下去,晚上再吧。”陈意从金新那里拿了一个瓶子。
“这是什么?”有些好奇。
“毒药。而且还是致命的毒药。”陈意认真的着,看着肖齐害怕的样子,仔细想了想,点零头好像下定决心的眼神。
“放心,这剂量最多呕吐昏迷,不会致命的,如果你爹不出点事,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们父子两,所以你也要喝下去,不然就你这么久做这么多事情,他们是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那么你爹可能就会被遗弃在这里了。但是你要告诉你爹,这是致命的毒药,而且是我给你们的,晓得不?”
“好,我知道了,谢谢国师。”肖齐将手里的瓶子又握紧了几分,我要先回去了,不然他们等不及了会走了。
“这个倒是不会,他们现在舍不得你,这个你拿着。”手里拿着一只死兔子,居然跟刚才的那只极其相似。
“这是,是白雪么?国师你怎么会!”眼睛里写满震惊。
“你就这么想我死么?”车子上面白雪钻了出来,含笑。原来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否则刚才也不会这么笃定。
“哦,没有,我瞎的。我先走了。”肖齐转身就朝着茅棚的方向跑着。
那个灰衣少年,衣服已经很脏乱了,但是背脊挺直,目光坚毅,眼里带着几许欣喜,又有几分雀跃。阳光在他的头顶,好像有些灼热了,之前这么多,他从来没有感觉到的温暖和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