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延随即拉着结香道:“快走。”
结香便跟着陶延往璋都方向跑去,然后她回头道:“弭靳,你还愣在原地干嘛,赶紧走呀!”
“哦。”弭靳这才紧忙跟上她们的步伐。
只是他们越往树林深处而去,就愈发觉得里头不太对劲。
弭靳道:“我怎么感觉前方的道路越来越模糊不清了?是我眼睛疲劳了吗?”
结香道:“不是,是真的模糊。”
陶延便道:“这回你总该相信传言是真的了?今日我们算是遇上了。”
弭靳道:“我们怎么会如此倒霉?好巧不巧就在今年给碰上呢!看来出门的时候得看黄历。”
陶延道:“与其在这说一些没用的废话,还不如赶紧想办法走出去。”
弭靳道:“你不是认得路吗?”
陶延反驳道:“你自己都说看不清了,我也已经几年没有来过此处,且又没有千里透视眼,又如何认路?”
结香道:“如此说来,我们是被那团黑烟给扰乱了方向,然后又在突然快速生成的瘴气中迷失了道路。”
眼看着四周的瘴气越来越浓厚,弭靳问道:“传言有没有说起瘴气什么时候才会完全散去?”
陶延道:“少说一两月,多则半载。”
弭靳道:“可是我们身上的干粮就足够这半日呀,别说一两月或半载了,三日之后若还走不出去,这辈子也就差不多玩完了。”
结香道:“别说这些丧气话,我们总能想到办法够走出去的。”
弭靳道:“先不说走不走的出去这个问题,就方才突然冒出那个鬼东西出来,就已经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何其他危险存在,我相信之前的人失踪,一定不是因为迷失方向在里头饿死的,而是遇到了什么害人的东西,否则怎会尸骨无存?”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陶延向着周围大喊道,“何人在此装神弄鬼,一路上跟踪着我们,如今又不光明正大的出来较量,还真是阴险小人!”
弭靳道:“你说一直有人跟踪我们?”
“看来三年的习武只是略懂皮毛,就连一点警惕性都没有,有人跟着那么久都未曾发觉异常。”过去陶延的警惕性也并非如此之高,只是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多了,她也不得不留心提防着身边的一切。
“我……不跟你争论这个。”弭靳也并不是没有警惕性,而是他一路都把心思放在了结香的身上,顾虑着衡之的事情,哪里还能分心警惕着四周呢?而且他这三年主要向楚斯学的还是如何经商,习武本就不是专攻。
结香道:“倘若真的有人跟踪我们,他也一定不会轻易出来露面的。”
陶延道:“至少让他知道,我们既能觉察的到他在附近,便也不是好惹的。”
结香捂着胸口,忽而问道:“这瘴气吸入体内时间越久,就愈发的呼吸困难,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弭靳道:“我觉着还能挺住,是不是你这几日没有休息好,才一时间呼吸短促?”
“我也没觉得身子有什么问题。”陶延扶着结香道,“姑娘还是先坐下歇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