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终于肯出现了。”白球内心欣喜,问道,“这三年来白球所汇报的杏观园里的情况,主人可有看到?”
衡之道:“都看了,辛苦你了,白球。”
“白球的生命是主人赋予的,主人对我有再造之恩,如今能为主人效劳,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白球继而问道,“那么主人接下来有何打算?目前会回杏观园里吗?”
“我并没有任何打算。”衡之淡淡道,“只是顺其自然。”他又佝偻着身子,突然痛苦地咳嗽几声。
白球担忧道:“这么久了,主人身上的伤还是没有痊愈吗?”
“我这身子恐怕往后只能如此了。”衡之道,“但你不必为我过多担心,目前除了身子不想从前那般硬朗之外,在此一切都还安好。”
白球道:“主人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我明白。”衡之道,“所以接下来杏观园内之事,还需你独自多加留意,恐我如今仍旧无法抽身离开。”
白球道:“此次隔了三年主人都未能来到杏观园,可是那边发生了何事?主人千万不要独自一人面对,任何艰难险阻白球都愿意为你分忧。”
衡之却冷言道:“你不该问的便不要多问,你只需管好杏观园内之事。”
白球忽而埋头委屈道:“白球,听主人的安排便是。”
衡之道:“还有,杏观园谁要离去便由他们去罢,不必强留任何人,反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白球道:“可结香赎身说她是要去……”
衡之心头一怔,打断道:“寻不寻的到还不一定呢,还是等她真的能来此寻到我再说吧。”他并不想过多提及,像是有意与白球回避关于结香的一切,“好了,我话不与你多说,此次便说到此罢。”他只一摆衣袖,玄幻镜又是一阵漂浮涌动,便再无他的身影。
白球只留在玄幻镜旁沉默了片刻,从方才衡之的反应来看,分明是在那头遇到了目前无法解决的难题。
而它更心知衡之早已在乎结香的想法,它亦心知衡之已经无法直面结香,所以才选择了逃避。
可逃避就真的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吗?正如牡丹对景程所言,人选择逃避,能逃得了一时,又逃得了一世吗?
白球坚信,结香与衡之的故事,如今也只是刚刚开始,往后的路还很长,它只希望衡之的身边,能有一个可以真心陪伴在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