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伴奏的乐师也表示,他与这位白发姑娘只不过是萍水相逢,恰好聊的来,一见如故,所以才为其伴奏。
至于白发姑娘究竟要不要摘下面具,那就是她自己的事儿了,他无权干涉她的自由。
曲终人未散,而白发姑娘却早已经与那个乐师离开了酒楼。
等到酒客们从歌声中醒来的时候,白发女子已经不见踪影,甚至有想要给她“打赏”的人,都悻悻地将手里的琉璃币放回自己的口袋当中,回到座位上去,继续喝着闷酒。
这白发女子离开酒楼之后,揭下了自己的面具。
在面具被揭开的瞬间,她原本束于后方的雪白长发也全部散开,在风雪中无规律轻轻摆动,配上其面容,不说倾国倾城,倒也生得楚楚动人。
她便是陈月雨那天见到的白发女子。
而站在她旁边的乐师,如果细看的话,会发现他与陈月雨的长相一模一样。
不过,面前的人显然不是陈月雨,因为他除了长相和陈月雨一样之外,那神态和表情几乎没有一点儿像陈月雨的。
白发女子看着他,苦笑道:“辛苦你了。”
乐师淡淡道:“即便我伪装成这样,他还是认不出你,何必呢。”
“不,他只是没有来罢了。”
白发女子摇头道:“他如果有来,看到我们的配合,再看到你的面容,必然会认出我的,然而在场的人不为所动。”
“要不,算了吧,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他了。”
乐师极力劝导着她,希望能够让她相通,尽管他知道他这行为毫无作用。
她是一根筋,认定的事情就不会再改变。
白衣女子笑了笑,说:“好,这么多年了,也该放下了。”
随后,白衣女子抬起手,乐师便化为一道雾气消散在空中。
都说要放下,这话从自己的口中说出容易,让自己践行却是难如登天。
即便她表面如此,行为却是难以控制的。
爱一个人,坚持了这么多年,即便有再多的因素,也不会说放下就能够放下的。
正如她自己所言,除非是真的无情,否则人必然会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
……
姜仪妃正准备入睡,本来看着窗外月光的她,见到窗口被一个人影挡住了,吓得她一个机灵,立刻从床上一跃而起,扯起外衣就慌忙穿好。
白衣女子笑了笑,说:“警觉性挺高,只可惜看上去有些笨。”
姜仪妃迅速穿好了衣服,听到是个女人的声音,再开灵女眸一看,发现是一个肌肤如雪的女子,这才稍微有些放松。
不过,即便是放松,她也不敢完全松懈下来,而是自觉跟窗外的女子拉开了距离。
“你不用如此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
女子刚在出酒楼,揭开面具的时候,身上的红衣也已经褪去了颜色,变成了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