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杨城月叫住了她,待她回过头来,便问:“他现在还好吗?”
“他很好,就是有些想你。”
姜仪妃不想跟杨城月竹青澜已经死聊事情。
不然的话,杨城月或许会十分伤心,到时候事情也会难以收拾。
身为女儿家,她的心思自然也比较细腻,通过竹青澜的表现与言语,她基本可以肯定,竹青澜的内心还是有杨城月的。
若非如此,便不会托她给杨城月送来一封如此旧的信了。
不过,在她看来,那信的载体或许会泛黄、会旧,信的内容却永远不会旧,不会泛黄,永远满怀着写信人最真挚的情福
“是嘛,这么久了,我很高兴,他还记得我,我也庆幸,这么久了,他还能够把信带给我,让我知道他还好。”
杨城月的语气中,有些淡淡的抽泣,她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只要通过一些细微的观察,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姜姑娘,你能否告诉我,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自从知道竹青澜死聊消息,杨城月便已经心死,便决定终身不再嫁,不再为除他之外的第二个人戴上盖头,穿上嫁衣。
因此,这些年来,她一直都是甲胄加身以忘嫁衣,头盔冠顶以代盖头,以英勇之姿掩饰自己内心的柔弱,以不近人情的冷漠,回应轻浮的追求。
本来,她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到时候竹青澜便会在自己的内心中消失,若不能消失,起码也是已经冲淡了。
她以为再提到竹青澜的时候,她能坦然面对。
但这种美好的幻想在她抢过信封的那一刻便已经被打破了,她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告诉其他人,也告诉自己,其实她从来都放不下竹青澜,从来如此。
女子一旦爱上了一个人,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即便被那个人弄得伤痕累累,表面上充满了对那个饶憎恶与不屑,内心仍然对他有情,只是这种情感被深埋于内心,并用枷锁封住了而已。
古语常:女之耽兮,不可也。
能够真正放下一段感情的,除非是真正决绝,不然便会藕断丝连,看似已经毫无关联,其实那都是自我欺骗。
“他,现在在晋府,不过他或许不愿意见到你。”
与竹青澜相处了两年,即便自己并不是他真正的师妹,但从某种意义上来,倒也算是他的师妹了。
虽短短两年时间,不够她无法完全了解竹青澜这个人。
但通过红珠提供的只言片语,她还是能够大概了解的。
她知道,竹青澜之所以让她帮他送信,是因为他自己不想见杨城月。
既是如此,杨城月就算知道了竹青澜的隐居之地,又能如何呢?
竹青澜不想见杨城月,就算杨城月亲自去了,怕也只能无功而返。
从某种角度来,竹青澜生前是一位阴阳师,或许他们的爱情,是得不到祝福的爱情,是世人眼中的孽缘。
然而,杨城月却从来没有后悔爱上竹青澜,也从来没有因为竹青澜死了,她便改恋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