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还不过两天,他就被公子飞的人抓到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件破衣服,被公子无咎用完后毫不吝惜地扔了。
公子术当然不会任由钘儿抓他,他知道本来就和公子飞是死对头,现在又出卖妹妹,落在他手里绝对没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公子术突然猛地朝钘儿撞来,企图冲开一条路逃命。
可惜他遇到的是钘儿,钘儿的鬼灵精怪岂能被他撞到。公子术一动,钘儿比他还快,娇躯一闪,脚下一绊,公子术便被摔了个狗吃屎。
钘儿shen手便提住了公子术衣领,像拎一只癞皮狗一般提起了公子术,大步朝翠红楼门外走去。
公子术虽然瘦骨嶙峋,但也有百把十斤,但提在钘儿手中就像一只小狗般轻巧,公子术刚要挣扎喊叫,钘儿一掌砍在他的脖子,公子术便昏了过去。
钘儿和手下提着公子术大摇大摆的穿过翠红楼的厅堂,厅堂里人来人往,却对一个清秀少年手中提着一个癞皮狗一般的男人丝毫不以为意,想来这公子飞在这里名声也太臭了,而在这里像这种被人逼债的渣男被人拎出去也是见怪不怪。
出了翠红楼,来到街,这时突然前面来了一辆马车,钘儿一惊,要是被人发现可是麻烦事,毕竟她带着公子术行动不方便。
钘儿手一摆,她的两个手下便做好了战斗准备。
马车在他们身边停了下来,三人已经如同弦的弓箭,暗暗绷紧了全身,两名赤衣shen手握住了腰后的短剑柄。
马车的帘子掀起,露出一张清秀少年的脸,这少年钘儿认识,是飞雪公子手下的漆思矢。
漆思矢笑道:“钘儿姐姐夜里这是去哪里?”
钘儿微微一笑道:“原来是漆思矢,有个病人得了急病,我们这是要送回诊所医治。”
“哈,钘儿姐姐辛苦了。只是你们这样带着人也不方便,况且这王城夜半还有巡城的城防军,被他们看到就有些麻烦了。”漆思矢细长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目光道,“这样吧,钘儿姐姐,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横竖没事。救人要紧,不如这样,我把马车借你吧。”
真是正瞌睡了,就给个枕头。
钘儿暗中长嘘一口气,心中明白这是飞雪公子安排漆思矢前来帮她,不禁对晏飞雪心思细腻机敏暗暗佩服。虽然她对晏飞雪行事yin沉并不是太喜欢,还是很感激她的帮助。
“那就多谢矢兄弟了。”钘儿拱拱手笑道,待漆思矢跳下马车,她已经将公子术塞进了车里,然后车,扬长而去。
漆思矢看着钘儿赶着他的马车消失在夜色中,负手摇头微笑,对钘儿的不客气也觉有意思。
钘儿赶着马车穿街过巷,期间也曾遇到巡夜的城防军,只是飞雪公子的车驾他们是不敢查的,只是询问一下便过去了。
马车来到城南偏僻之处,这里有一条蜿蜒曲折,幽暗明灭的小河。
说是小河,其实也只是大梁城的一条排水河道,在夜间波光粼粼倒也有诗意,只是隐隐传来令人作呕的臭味。
停下马车,钘儿和手下赤衣三人将公子术拎到河边,一个手下将公子术的头按进河里,被冷冽的河水一激,公子术打个喷嚏慢慢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就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吓得kù子里已是黄稀之物,传出来的臭气比面前河水更臭十分。
“钘儿姑娘,我混蛋,我就是一条狗,我不该和公子飞作对,不该出卖辛潔。我,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公子术痛哭流涕,一副痛改前非的虔诚样子。
钘儿冷笑,狗走千里不该吃屎,在帝丘因为强抢清溪他和公子便已经势同水火,现在又出卖自己的亲妹妹,钘儿心里已经恨透了公子术,这样的人活在世也就是害人,不如除去干净。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要改过,就到下边好好做人,希望你下辈子做个好人。”钘儿厌恶地挥挥手。
两个赤衣过来将公子术的头按进臭水沟里,公子术挣扎呜咽,不一会儿便灌了一肚子臭水,渐渐不动了。
钘儿抽刀在公子术身割了一刀,又割下他一块衣衿,蘸了血写道:欠债还钱。
然后拍拍手,似乎被脏了似的,鄙夷不屑的朝公子术尸体吐了一口唾沫,施施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