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哈哈一笑,豪气冲天道:“你想象不出来的多!”
伙计带着林飞和清溪钟儿来到一处厢房。厢房的黒木牌子挂着“甲子”,林飞知道这便是白玉赌坊最豪华的等房间了。
伙计将房间门打开,林飞进来。四面一看,心中也不由暗暗赞叹。只见这个房间比刚才的房间大多了,四壁点着十几支粗如儿臂的大红蜡烛。火苗呼呼蹿着,将整个房价照得亮如白昼;正门冲着的,是八扇一人多高的黑漆屏风,屏风雕刻着精致的花卉鸟兽。
左面墙壁,一架高大壁橱,边摆着各种贵重的古玩。地下都是红松木板铺就,正中间坊着一块三丈见方的大地毯,面是“百鸟朝凤”图案。
地毯的中央,摆着一张二尺高,三尺宽,五尺长的檀木方几,两边各摆着一盆怒放的百合,散发出淡淡幽香。
林飞倒不是没有见过这样富贵中透着清雅的房间,他过去就生活在中阳王宫,对这样的陈设布置自然不陌生。可是在这大梁,居然一间小小赌坊也能有这样布置,却不能不让人赞叹。
伙计躬身将林飞让进房间,对林飞道:“公子请稍候,等一下便会有人过来陪公子玩。”
林飞点点头,“唔”了一声,摇着折扇,踱步来到地毯,弯下腰在怒放的百合花hua瓣嗅了嗅。百合花又名“云裳仙子”,这两盆百合,当真便如翩翩仙子一般。
钟儿将手中盛着金子的口袋提进房间,那个小厮便道:“公子,你的下人却不能在这里。”
林飞“哦”了一声道:“这里的毛病还真不少。”
那个伙计躬身赔笑道:“公子,没办法,这间房子的主人就是这个规矩。小的也无能为力,还请公子不要为难小的。”
林飞摆摆下巴,钟儿和钘儿便退了出去,守在门外。那个小厮又道:“公子暂且等等,这间房子的主人一会儿便来,小的告辞。”说完,也退了出去。
林飞负手站起,在房间里转了几个来回,在那面壁橱,拿起几个古玩看了看,虽说比不中阳王宫内的珍宝,可是在民间,却也是不可多得的了。
林飞看了一阵,又返回那张檀木方几边,盘膝坐下,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敲起桌子来,心道:哼,什么人好大的架子!
突然只听得门外一声虽然轻但让人觉得威严的咳嗽,林飞心道,正主来了。
果然,只听门外那小厮道:“恭迎坊主。”
林飞扭头朝门那边看去,门开了,只见一个四五十岁,身材微胖,皮肤白皙的商贾模样的人进来。
林飞仔细打量这个商贾模样的人,穿着一身白绸长衫,头发髻扎着白绸束发长带,发髻中cha着一支白玉发簪。肥嘟嘟得两腮,颌下微微胡须,面色红润,可以想见保养得极好。淡淡眉毛,眼睛不大,却射出令人心寒的冷光,颇有使人不寒而栗的威仪。
这人进来,小眼睛肿的寒光冷冷扫过林飞和旁边随着进来的青衣小厮。秦白玉看了看小厮,冷冷问道:“小西,这位客人玩得可尽兴?”
那个叫小西的青衣小厮吓得浑身颤抖,起身向前几步,跪倒在地毯之,额头着地,用颤抖的声音道:“回坊主,还,好。”
秦白玉喝道:“还好,还好是什么意思?”
小西更是惶急道:“暴陨坛主输与这位林公子一千两金子。”
秦白玉一听勃然大怒,冷声喝道:“废物,我养你们这些废物何用?些许小事居然也要老朽亲自出马”
哪知秦白玉转过身来,小眼睛里yin沉的目光瞬息不见,满脸都是虚假笑意淡淡看着林飞问道:“公子贵姓?何方高就?”
林飞也和他对视着,目光犀利逼人,语气却淡然道:“在下姓陈,高就谈不,做些小本生意而已”
秦白玉被林飞犀利目光的威势竟然压得身混不自然,收回目光眯起眼迷离深沉一笑道:“听说陈公孑神技惊人,老朽一时技痒。公子初来敝坊,未能尽兴,实在罪过。那老朽便陪林公子玩这一局,以为公子助兴如何?”
林飞道:“既然秦坊主百忙之中抽暇来陪林某要玩这一局,那林某却之不恭。这样,林某便陪秦坊主玩一局,咱们一局定输赢如何?”
秦白玉淡淡一笑道:“林公子爽快。老朽是主,公子是客,这样,赌法由公子来定,赌注由老朽来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