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辰赶到今天要拍摄的影棚现场后,对着早已经等候在一旁的李安平等人说道:“安平导演,我来了。”
李安平点了点头道:“星辰,你终于来了,快点过来见一下洪姐。”
说完,指了指坐在旁边椅子上的一身黑色凤袍打扮的中年女人,告诉祝星辰这就是惠英洪。
祝星辰见状,连忙对着坐在一旁椅子上的惠英洪恭恭敬敬的弯了弯腰道:“洪姐,你好,我是母仪天下这部戏里边饰演赵飞燕的”
祝星辰身为一个晚辈,在惠英洪这样一个前辈面前自然不敢放肆了,所以她所做的每一个动作,和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极为恭敬。想了想,把那个句号删去了。于是就点下发送的按钮,看着消息条前的圈圈从旋转到消失,这边只发过去两个字:
“已到”
到哪了呢,不清楚,大概又是个金雅心不会了解的城市吧。她的话语一出口是笑而愕然却也是迅速的眨眼之间眉目冷冽随着月色的摇摆昏暗不定,她极速消失的裙摆还被微风轻轻拉扯住剩下的慌乱眼看她的缕缕黑丝即将消失在眼帘伸出发白的手紧紧拉住了她,恍惚月色朦胧心看着她扑闪的睫淡淡沾湿心一紧。
“今夜月色撩人,可惜少了心。“
手护住她的后脑勺温热发梢贴近自己冰冷的掌心温热呼吸拂面狡猾一笑抽出另一只手擦拭她泛红的眼眶还有点点冰冷,俯首靠近蜻蜓点水一吻至她的额间乱发擦过她精致的脸自然而然地停下。
“傻子,又哭了。“
她的心虽然落荒而逃,但面上还保持着专属的镇静左手腕的传来的温度猝不及防,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她拉回到金雅心身边,使她几乎要跌进那人怀里
“你…”
她一瞬有些不知所措,定定地仰起头正欲对金雅心恶语相向直到额间落下微热,她才注意到不觉间苦涩已经滚落眼眶
我哭了?
她失神地望着金雅心,背在身后的手不由攒紧了裙角,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回忆击碎后又忽而笑了
“你以为你是谁?”
她的口吻是自己不曾预料的平静之下暗含着的波涛汹涌她知道自己在歇斯底里,但是她不打算再克制了
“你,陈淮?你以为你是谁?”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打掉金雅心的手回身扯住金雅心的领带将金雅心逼到了墙上一手撑在金雅心脸侧,她迫使金雅心与她对视
“你以为这么多年过去我还会喜欢你吗?”
她怒极反笑,勾起那人领带扯向自己,戴着不屑的笑声掩盖不住眉眼里的痛苦伸出手指状似不经意地从金雅心的唇角擦过
“谁许你自作主张碰我的?”
她低头,无法抑制去贪恋那份温暖的渴望,让唇瓣交叠
“这是你欠我的。”苦涩却上心头的痛脖间领带被扯动撕心裂肺的吻含着泪水侵袭于心底却也有丝丝甜意徘徊唇齿,故作发愣撇眼用余光轻看她的表情的哭的涩红半响片刻她缓住身子离开之后轻笑弯身抿唇。
“斩男色,试试能不能真正斩获我的心。“
甜蜜于唇齿之间徘徊俯首凑前眼眸狡猾一弯抵挡住她的去路拿走黑色大衣覆盖于二人之头顶挡住昏黄灯光,遮盖住只剩月光扰乱心绪上前更进一步敏感捕捉泛红的唇。
“这是牢笼。“
用黑色大衣抵挡住一切侵袭的苦涩只剩下她如璀璨星光般诧异的眼和彼此靠近的温暖。
“嘶……小丫头片子下手还能再用力吗?“
金雅心故作被苏苏掐得疼得厉害,夸张的弯腰蹲着,一边在那儿哎哟哎哟的叫着,一边悄咪咪用余光看看苏苏的反应等了许久一直不见身前的一道人影,无聊的朝着远处人影撇了撇嘴忙的跑上前,不过几步便追上了苏苏,金雅心哭丧着脸,五官都揉作一团可怜兮兮的对着苏苏委屈的哭诉“苏苏不要我了,苏苏虐待我““你好啊,你就是金雅心吧?我是在清妃传这部剧里边饰演姜太医的郑伟霆,第一次见面,还请以后多多指教。”
一个年纪四十岁左右,气质温文儒雅的中年男人,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来到金雅心的面前,打招呼道。
金雅心看着眼前这位穿着一身太医服装的郑伟霆,暗道一声:他就是郑伟霆吗?
金雅心记得,这位郑伟霆出演过很多部知名的电视剧的男配角,演技很好,但却一直没有火,靠着业内有口皆碑的演技和多年的人脉资历,在剧中饰演男二号姜太医。
虽然这个郑伟霆的年龄已经将近四十多岁了,但是平时保养的很好,即便演一个在戏里边只有二十多岁的小太医,也一点也不感到违和。
金雅心对着郑伟霆笑道:“你好啊,郑哥,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啊。”
金雅心的年龄比郑伟霆小,所以叫对方一声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郑伟霆哈哈一笑道:“什么关照不关照的,大家都在同一个剧组,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互相照顾,我们以后一起把这部戏好好的拍完就行了。”
郑伟霆说完这句话后,还没等金雅心想好要怎么回应他的时候。
却听旁边又忽然间冒出来了一个声音道:“郑哥,你在跟谁说话呢,这么热闹?”
一个身材挺拔,长相十分英气的年轻男子,从郑伟霆的身后走了出来。
秘密航班,走得清闲。没第一时间开机报信,也没敢。天知道金雅心在干什么。埋头赶路走一半,下意识想摸手机发信息,幸好脑子动的比脑袋快,没真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遣词造句上。跟工作人员走出来,上车,等反应过来,手机已经开机了。一条条信息窜出屏幕,开静音却也觉得耳边轰隆,被密不透风地裹在文字海洋。只有金雅心是不动声色的,安然地躺在最上方,毫无置顶自觉。诚然,单方面排列首位。指尖触及点开对话框,如预料陷入沉默。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想说什么,又能说什么。金雅心心里头的思绪打了死结不肯松,觉得乱糟糟的,无从下手,又平心而论想告诉屏幕那一头的人一些事情,或者说有关于自己的任何信息,都想献上。但还未有此资格,只能空空把眼神落实在生疏的备注上,翻动过往,聊以自藉。把想说的一大通话删去,留下两个间接而空洞的字眼:“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