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在奶奶的墓碑前争吵,不希望奶奶的在天之灵被打扰,更不希望脏了奶奶的轮回路。
唐啸送年幼幼回到医院,年幼幼才发现,同样有两个警察先生等候在病房里。
唐啸把年幼幼抱回到床上,又叫了护士给年幼幼量了体温,检查了最基本的身体状况,确定她可以跟警察先生对话,才同意年幼幼给他们录口供。
过程很快,年幼幼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或者不适的地方。
只是当警察先生问到她事发经过的时候,年幼幼的声音一度哽咽。
很快,录好口供的警察先生离开,病房里,只剩下年幼幼和唐啸。
年幼幼坐在病床上,双手捂着脸,终于痛哭出声。
只有这样一场畅快淋漓的痛哭,才能宣泄这一段时间以来,她压抑的情绪。
无论是丧子之痛,还是失去了半边输卵管带给她的伤痛,亦或是唐奶奶突然离世带给她的打击,都在这一场痛哭中得到排解。
哭的累了,年幼幼直接睡着了。
直到病房里安静下来,再也听不到哭声,病房的门才被人从外面推开。
唐易眼眶通红的站在门口,微微侧着头,根本就不敢看唐啸和年幼幼,哑声问道:“哥,爸他……”
唐啸正在拿毛巾给年幼幼擦脸,听到唐易欲言又止的话,连头都没抬,问:“想求情?”
唐易嗯了一声,“他在车上等你。”
唐啸勾了勾唇角,声音好似寒冬腊月的风,彻骨的寒意:“你去告诉他别等了,无论如何,这次我不会放过她。”
说着,他抬起头来看了唐易一眼,语气格外坚定的说道:“你母亲必须要为这次的事情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