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啸越发的觉得自无能。
他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跟自己爱的女人解释发生了的一切。
他就这样守在年幼幼病床边,眼睁睁的看着她,守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海琰就来了。
手里提着柴珈瑜熬了一整个晚上的汤,还从自己的衣柜里找了套干净舒适的衣服给唐啸。
一推开病房门,就看到唐啸坐在病床边上,黑眼圈大的跟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似的,下巴上甚至都冒出了胡茬。
“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就这样守着我姐吧?”海琰看了一眼还在睡着的年幼幼,压低声音说道:“我姐没醒吗?”
唐啸点了点头,“醒了一会,又睡了。”
海琰听唐啸说年幼幼醒了,松了一口气。
他把汤桶放在床头橱上,把手里的衣服递给唐啸:“你去洗漱一下换身儿衣服,不然等会我姐醒了,看到成什么样子?”
唐啸身上还是昨天的那一身儿西装,上头的血迹都已经干了,一块一块的印在布料上,支棱着。
“谢谢。”唐啸接过海琰递过来的袋子,却没动。
“快去换了吧,你看看你衬衣衣领上还沾着我姐的血。昨天晚上天黑我姐姐又迷迷糊糊的看不清,等会醒来肯定就看到了,别让她担心你。”海琰催促道:“我帮你看着,我姐醒了,我叫你。”
第一次,海琰没跟唐啸抢年幼幼。
唐啸嗯了一声,俯身在年幼幼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这才去了病房里自带的洗手间。
很快,就传来了隐隐的流水声。
海琰去厨房里接了一盆温水出来,拿了纱布沾了水,一点点帮年幼幼擦沾了血,已经干成了一绺一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