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言俨然已经蹲成了一座雕塑,听到开门声,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见到是年幼幼和水泱泱,又转过头去,目不转睛的盯着病床上的夏知了。
夏知了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甚至在光线下,还能看到她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都说发烧出汗是好事,可年幼幼总觉得,夏知了好像更严重了。
走近了才发现,夏知了因为高烧不退,嘴唇都干燥的起了皮。
“顾无言,你就这么守着她,什么都没做?”年幼幼觉得蹲在床边的顾无言实在是有点碍事,抬脚在他穿着拖鞋的那只脚上轻轻的踢了一下。
顾无言茫然的抬起头来看着年幼幼,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语言能力:“我不能离开,我要守着夏知了。”
“你守着她有什么用?”年幼幼眼睛一瞪,“用脚趾头想我都知道知了变成这样是因为你,你又不是医生,守着她她就能好吗?”
顾无言脸色一白,却更加握紧了夏知了的手。
“握着她的手就能让她退烧吗?”年幼幼把顾无言的爪子一根一根的掰开,看到夏知了的手好半天都不回血,脸都黑了。
“你,现在去给知了买些易消化清淡的流食来,等会她醒了,肯定是要吃的。”年幼幼指了指桌上的水杯,“去倒杯温水来,再去护士站跟护士要一套干爽的病号服过来,顺便再要两根棉签。”
“要这些做什么?”顾无言不解的问。
“所以说你就蹲在这蹲成雕塑知了也不会退烧。”年幼幼看着顾无言,突然不想跟他说话。
他竟然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你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你回来的时候,给你一个完好无损的夏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