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生嘴角直接抽搐不停，你这丫头，说谎的时候你可以认真点吗？
可以表情严肃点吗？
真的是！
百晓生立马打消了这个交易的方式，他直视赵无眠良久，然后对曲无忆道。
“乖徒弟，你先出去，我有点话要单独和这小子说。”
曲无忆装作没有听到。
赵无眠扭头。
“你先出去吧！”
曲无忆看了百晓生一眼，对赵无眠留下一句我就在外面后，干脆转身，出去了。
这让百晓生嘴角第三次抽搐。
我这么些年，到底养了个什么玩意儿？！
曲无忆出去之后，赵无眠看向百晓生。
“城主想说什么可以说了。”
百晓生也不拐弯抹角，依旧开门见山。
“小子，既然隐忍十年，那就要一步步来，懂？”
赵无眠点头。
“我懂！”
百晓生不解。
“既然懂，为何还要急于扬名？”
“你可知道，一旦你成为四小宗师，天下看你的人，目光就不再像从前那般忽略或嘲笑了。”
“他们会重视你，这对你的行动，会造成很大的阻碍！”
“扮猪吃虎有时候比扬名天下，要容易成事的多！”
赵无眠依旧点头。
“我知道！”
“那你为何还要急于扬名？”
赵无眠沉默。
百晓生说出新的交易方式。
“你告诉我你为何要急于扬名，我就让你成为四小宗师！”
在曲无忆的眼里，赵无眠做事自成一派，不知深浅。
但在百晓生的眼里，赵无眠做事滴水不漏，步步为营。
这种人，既然能够隐忍十年，既然能够一步入指玄，既然能够杀公子羽斩断明月心的退路逼其与之合作，既然能够杀狄青麟而不慌，继续执意要与他谈生意……那肯定是一场很重要的生意。
他先前说的那些都是废话，赵无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不知道扬名的坏处？
难道不知道扮猪吃虎可以更容易积蓄力量？
他之所以急于扬名，肯定是有着他必须扬名的原因。
或者是，扬名之后带来的好处，可以比扮猪吃虎大。
因为徒弟的原因，百晓生对赵无眠也起了考察的心思。
他倒要看看，这个开始露出锋芒的少年，急于扬名，意欲何为！
赵无眠沉默一会，自嘲一笑，暗道自己真是魔障了，还没从临安十年的紧张状态中走出来，什么事都第一时间喜欢往坏处想。
其实，把目的告诉百晓生也没什么的。
这种病态的思考方式，得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