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应她的只有凄冷的风，呼啦啦的灌进嘴里。
手里拿着的药掉在了地上。
她不知所措又力气全失的倾倒了下去。
不知多久，突然一双脚在她面前落定。
一只骨节修长的手缓缓朝她伸来。
她大喜，以为是冷长决，然而一抬头，失望至极。
“地上脏，起来吧。”顾澜清看清了她眼底的失望，心痛了一下，可他仍然怀着微笑，怀着温柔。
他不愿再吓到她。
看着他伸出来的手，明明是一双骨节分明、纤瘦有度的手，可林子语却觉得那上面满是血，沾满了他人的血。
也许，还有他的。
她心中怒海翻涌，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他呢？你把他弄哪去了？”
顾澜清微微皱眉，“谁？”
倒不像假的，可林子语不信。
“你少跟我装蒜，把他还给我，别让我杀了你，行吗？”
呵……
顾澜清苦笑，她是一点都不信他了。
“我没有……”抓他。
林子语已经等不得他说出后续，就一把扯下发间的簪子，愤怒的刺在了他心口。
尖锐的疼痛传来，竟远远不及心痛。
他没有阻止她，甚至都没有看伤口一眼，就这样痛苦的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真实的、决绝的恨意。
她恨他。
没有一点爱意的恨。
不是说由爱生恨吗？
为什么只有恨？
他不信，忍着疼痛，捧着她的脸，蓦然就吻了上去。
曾经，冷长决也是这样强迫她的。
她既然喜欢强迫，那么他就强迫她，这样她是不是也会分一点喜欢给他？
可他差一点吻上他期期待待的她时，却换来一个很响亮的巴掌。
以及一句诛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