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约约又梦见了很久之前做的梦。
她先是梦见冷长决娶了流月，自己嫁给了顾澜清，她知道是假的，毕竟他并没有娶流月。
可心里面还是痛，不知道为什么，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偏离轨道，分崩离析。
后来她又梦见李香凝和冷长决站在玉兰花树下，花瓣片片纷飞，他们衣袂揉杂在一起，像对璧人。
她不肯相信他会负她，冲过去想问个明白。
可没想到画面一转，竟是她将冰冷的匕首塞进他的胸膛，没入他的心脏，带出一手温热的血。
是她杀了他。
她怎么会杀了他？
一身鲜血的冷长决轻轻抱着她，蒙着她的眼睛，温柔的说，“别怕，为了你，我生死无惧。”
他死在了她的怀里，安详地像是沉睡过去。
她抱着他，细雨缠绵无止尽地下着，天色却一层层地亮起来。
她始终不肯相信他已死去，贴着他的脸颊，亲吻着他的额头，眼睫，嘴唇。
“不要，不要走……”
“林子语！”
“不要离开我……”
她模糊听到有人在唤她，熟稔的声音。
周围又黑了，她像濒临溺死的人，有人向她伸出手来，她哽咽着，紧紧攥住那个人，“你不要走，我成全你们，你不要走……”
不管不顾地循着那温热身躯所在的地方，紧紧抱住，“求你了，不要走……”
“林子语，醒醒！”
她醒不来，痛苦比深海更恐惧，她快要溺死了，她醒不过来。
只知道紧紧抱住了那个呼唤着她的人，“不要走……”
“她梦魇了，拿冷水来！”
忽然一壶冰凉的水灌在了她的脸上。
林子语忽地浑身发冷，那水凉的像千年玄冰，几乎要把她的心脏都冻住。
她猛地睁眼！